耳边呼吸粗重, 符春的脸僵硬绷紧,身体前倾, 右脚后撤,只脚尖踮着地面。
岳谅:“紧张?”
符春的呼吸停滞一瞬,“嗯”了一声。
岳谅:“别紧张, 还没到需要紧张时候。”
她全神贯注盯着被枝叶灌木遮挡而看不到头的来路, 太阳下沉地很快,天色在寂静的等待中迅速黯淡下来。
符春握紧手指,神情凛然。
天完全黑了,一团一团的树影笼罩着一个一个身影,几乎融为一体。
一里之外。
明亮的火光照耀着前行的路,落后的火行一组终于在光明属性的加持下,成功赶上比他们更早出来的水行一组。
晶石获取点里没有什么危险,甚至比外面还要安全,只是麻烦而已。
因为晶石是被层层包裹在建筑物最深处, 找了好一会儿又挖了好一会儿, 才弄出来。
火行出来的时候,在一望无遗的平原地带发现了浩浩荡荡的水行一组,相距大约一公里。
幸好人群体积着实大, 不然就看不见了。
对于邢阳的热情,黄爱丽十分不解:“他们明显没有和我们结盟的意思吧, 为什么要上赶着贴人冷屁股?”
“这你就不懂了姐妹~”邢阳眯眯眼睛, 嘿嘿笑起来, “你知道金木水火土, 最好欺负的是哪一组么?”
黄爱丽在心里把其他四组想了一遍,首先排除掉了卢林所在的金和岳谅所在的土,又排除了狗子所在的木,剩下……
“我们这一组。”
邢阳在她笃定的眼神沉默了。
小伙伴哈哈大笑,拍着自家忽然被刺伤的兄弟抹着眼角的生理泪水道:“对我们的万年第三有点信心嘛,你就看看他!他是那种会说自己垫底的人吗?就算真的垫底,你回答他的问题也得先把咱们自己排除掉啊!”
邢阳:“……”
邢阳:“好了我不指望你们了,现在请听我说,兄弟姐妹们。”
他伸出双手,并拢五指作手刀状,重重一挥。
“最好欺负的,是水啊朋友们。”
黄爱丽:“为什么?”
邢阳幽幽一叹:“很简单啊姐妹,只有傻逼才会抱着晶石自己往前冲冲冲,前面可是三组人马,他们这是上赶着要给人家当菜。”
小伙伴摸下巴:“你的意思是,先走的那三组,会堵我们?你怎么肯定?”
邢阳:“很简单啊兄弟,那三组里有谁,有我亲戚唉,我亲戚是个什么样的人,奸诈狡猾不得好……”
他在黄爱丽危险的视线中改口,“聪明机智让人不得安生,只要他们中途没有发生分歧,就一定会走向他们三组联合来怼我们的局面。”
“就算他们发生了分歧,我亲戚的脑子也出现了问题,只要水行的人脑子没问题,也应该要和我们统一战线,百利无一害。”
“但是他们干了什么,他们直接走了啊朋友们!”
“好了好了。”小伙伴疑惑,“既然他们的脑子这么有问题,我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
邢阳看着他,再叹:“谁不愿意跟一个傻子做生意呢?”
小伙伴:“……懂了。”
黄爱丽面无表情,说了一遍邢阳刚才用在岳谅身上却没说完的形容词:“奸诈狡猾不得好死。”
邢阳吐了个无所谓的泡泡。
因为水行的好欺负(?),战线很快统一,火为水带来光明,水为火缓解火光带来的高温和燥热,水火不容这个成语仿佛要成为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了。”
邢阳点点头,看了一眼小伙伴腰间的脸大的布包,“那就是时候把咱们的宝贝看好了。”
只要这块晶石仍在,短期内就没有万一。
火光是人类踪迹的最佳标识物之一,当远处开始发亮的时候,等待已久的二百余人开始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木行初级引领者之一:“金行还没有动静,是要全力打水火吗?”
“不知道,总之先跟着打吧,水搅浑了也好。”
“那……水呢?”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也就是一个字,打。
反正利益驱使下,打完了也分分钟能和好。
双方距离约拉越近。
位于中心的卢林举起一只手,进攻信号发动。
先下手为强,动手!
就算邢阳再怎么料事如神,水火的组员再怎么警惕四周,我在明敌在暗,一照面总还是要吃点儿亏的。
缠人的藤蔓,锋利的刀子,坚固的土盾齐齐罩下,在水火两组成员的惊叫声中,本轮游戏第一次真刀真枪的混战,拉开帷幕。
火球爆开,烧了一片藤蔓,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只弹走了一部分流光溢彩的金属武器,剩下的穿过虚无的火墙,刺伤施法者脆弱的身体。
水行合力使出的浪潮往黑暗中拍去,木行的人手忙脚乱变出树木的屏障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有进攻能力的金行眼看着要被吞没,一道道土墙立起,成功卸掉绝大部分潮涌的力道。
“一到十组!”吴铎大喊。
无论男孩女孩,新人老人,纷纷开启最大输出,首先保护自己,其次保护金行,木行附带偶尔的土墙护持。
尽管多有分散,队形却保持的很好,土行剩余七十五人,无一重伤。
金行有了喘息的机会,立即反扑水行。
“怎么办啊艹!”水行胖子笑不出来了,爆着粗口朝非常怂的,武力值极弱躲在最后的邢阳大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