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者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在场的大修士,眼力就没有一个差的,这边宝物价值如何根本不用多说,他之所以点出太上道祖这一节,便是因为大晋佛门衰微,怕这件宝物因为是佛宝而卖不上价来。
但显然他是多虑了!
石台之下的一众修士无不赞叹欣赏,就连那几个楼台之中都有人推开窗。一应法器之中,最珍贵的当然属于成道之器,其他法宝无非护身杀伐,镇压气运,唯有成道之宝,能成就道果,证得长生。常言道斗法力,不如斗道行,道行高了,不说打不打得过,熬都能熬死你。
成道之宝中的典型,如正册神箓,乃是多少外物都不换的东西。
一张九品神箓,就有数千年寿元,甚至要超过一些阴神修士。
毕竟修士用的是阳寿,低品的神祇用的是阴寿,而更高品的神祇,用的则是天寿,这等神祇每年只要考核通过,天庭便有天禄赐下,其中便有天寿。如二品神祇,每五百年考核一次,只要得了中等,便有五百年天寿。
什么叫长生不死,这便是长生不死!
正一道为何能监察神权,便是因为其能决定神祇每五百年的考核结果,若是三位天师一齐用印,更能直接消减天寿。
这枚牟尼珠,虽然并非成道之宝,却也是有助道行的少见法器,功法护身的法器好祭炼,但加持智慧,增进悟性的法器,却如何祭炼?这等法器都是增进根基的宝物,越是资质高,前途广,身家丰厚的修士,对其便约有益处。
所以听闻此物,司马越都有所意动,他盘算了一下自家带来的资财,觉得此物或可收入囊中。
一时间,诸位结丹真人皆有意动,少有几个不感兴趣的也是盘点过自己的家底,觉得要争此物没有一点希望,才遗憾放弃。牟尼珠虽好,王龙象却不为所动,他已经修成慧剑,能断三无明,于智慧之道上此珠对他已经无用。而钱晨更不用说,他自己就是正版无上智慧珠,还需要一个盗版来加持吗?
司马越一直分出了一丝精力,在关注钱晨,发觉他并不感兴趣,便在心中记了一笔:“此人剑术惊人的情报,当真无错,能不为这等道行之宝所动,或是剑修出身?”然后便在那绞尽脑汁,北方有那几家剑修宗门有世家出身的后起之秀。
司马越心中一动,对自己身边的鹦鹉交代了两句。
这时候石台上的主持者突然抬头道:“有贵客出价五千张三山符箓!”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断绝了九成九的修士争夺之心,大家本来还想着慢慢抬价,哪有人一下就出到底的。
司马越观察到王龙象对牟尼珠不感兴趣,便已经心中大定,没了这个大敌争夺,他只需出一个高价,吓退其他的小虾米便可。
正在自得之际,却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楼台之中传来:“我出四十枚纯阳丹!”那处楼台散去禁制,露出一个浮浪少年来,他靠在椅子上,搂着一位美玉佳人,枕着玉臂,正在用嘴去接美人喂给的火枣。
根本不去理会旁边蹦着的鹦鹉,口中含糊道:“四十枚纯阳丹……价值至少九千张三山符箓。”
“应该没有人比我更高了吧!”那浮浪子得意洋洋道。
司马越看到那人便是气急,怒的朝案几上一拍,道:“这吃软饭的货色,也敢跟我争!”虽然气急,但他心中清明——这口软饭他还真的吃得好!是他们几个兄弟之中,唯一吃上那一口软饭的……对于他这种吃不上的人,当面自然要怒叱,背后有没有羡慕的说一声:“
真香!”
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纯阳丹才值多少,九百张三山符箓就不错了!”下面有人质疑道。
楼台上的浮浪子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搂着美人道:“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灵丹,而是万金难求的元气灵丹。值不值九千,你说的不算!”
石台上主持者为难道:“王子睿,这不合规矩!”
“你把我石台上的那一葫芦二十枚一起收了就是,我不是还没卖出去吗?愿意出五百符卖一枚的有的是,我这还给你们优惠了呢!”楼台上的司马睿不耐烦道。
“原来他就是那一葫芦元气灵丹的卖主!”下方的修士窃窃私语道。
“难怪……若要论起来,九千张三山符箓还少了些,毕竟元气灵丹极是罕见。”
“看来这牟尼珠当要落入此人手里了?”
“这人是谁?”
“好像是司马家的宗子之一,叫司马睿!”
钱晨坐在下方,心中古井无波:“司师妹家这是出内贼了啊!这算什么?拿我的东西装逼给我看……”
钱晨看着司马睿在楼台上和美人玩亲亲,心中一点都不嫉妒,甚至还想笑。他掐了一个法诀,给司倾城发了一封符信。很快回信便来了——
“师兄,你现在就在朝天宫?我马上过去……小十九这厮满地打滚,说他被几位兄长排挤,眼看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就连侍妾怀孕都没有灵药安胎,日后我的小侄子胎中没有灵丹滋补,资质必然弱人一筹,还说上次王龙象划了他一剑,给他留下了深重的阴影,非要每月服用纯阳丹才能祛除心魔!我这些天听闻他好像拿了我的灵丹,又四处去浪荡……你等着,我这就来收拾他。”
“给他的灵丹,可是叫他踏踏实实增进修为的!”
“师妹且慢……我这里盖头换面,以另一个身份行事呢!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