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虽然很想问问,但顾深还是理智地阻止了自己的这些想法。
目前最重要的是,待在应夭夭身边。至少,那个空悬的相公身份,该是他的。
恢复了记忆,关于半半的记忆自然也是他的……不对,他本就是他,半半也是他,顾深有些无奈。
也因此,顾深知道应夭夭只是名义上有相公,是寡居。但其实,应夭夭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吧。
不过,这样也好,到底让一些人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目光。但是,到底是没有丈夫的寡妇,总归还是招人觊觎的。
既然他找回了记忆,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再对应夭夭有所觊觎。
想及此,顾深的眼眸敛了敛。
“我确实是半半。”顾深道。
“哦,然后你什么时候离开?”应夭夭不在意地问道,另一只手还在给一株栀子花剪着枝叶。
“让我做你的相公。”顾深直截了当地道。
“啪嗒”一声,剪刀落地的声音。
“小心!”顾深连忙走上一步,将在桌边的应夭夭扯进自己怀里。
因为平衡的缘故,应夭夭一下子扎进了顾深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撞了一起。
“没事吧?”站定身子,顾深问道。
“没事。”应夭夭连忙从顾深怀里出来,走上前把插进木地板里的剪子给拔了出来。
“嗯,你刚刚在说什么?”应夭夭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做我的娘子,我做你你传闻里的相公。”
顾深张口闭口间,声音倒是好听的,只是说出的话,让应夭夭有些感到好笑。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非亲非故,且无缘无故的。”应夭夭道。
“那我便将夫人非礼我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会发生何事,便不是在下能考虑的了。”
顾深道。
“你威胁我?”应夭夭惊讶地看向顾深,眼中带着丝不可置信。
“是的,没错。”
本以为这家伙很好打发的应夭夭:……
“夫人接受在下的威胁吗?不会有实质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夫人不必过多担心。”顾深走上前,把应夭夭手里的剪刀拿开,放在桌上。
“……接受。”应夭夭无奈地摊了摊手。
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娘子。”顾深拱手朝应夭夭施了一礼,眼睛挑着看上来,眼底带着丝得意与狡黠。
“……”
应夭夭身子不易察觉地抖了抖,整个人又抖了抖。
“夫人,不可以吗?”应夭夭觉得这个称呼就太肉麻了。
“那,娘子?”顾深倒是有耐心地听着应夭夭的话,认真思索着应夭夭的问题。
“不行。”应夭夭再次摇了摇头。
“那,夭夭?”说这话时,顾深面上满是谨慎。
这是他和应夭夭在一起的时候,对她的称呼。他极其爱惜这个称呼,原本是想要等应夭夭恢复记忆后喊的,现在却是等不及了。
何况,自己是半半的时候,也是这么喊的。
“可以。那我呢?”
应夭夭看了眼顾深,似乎还在好奇着,怎么就把自己给搭进来了呢?
“直呼其名即可。若是夭夭想唤夫君或是相公的话,我也会不在意吗。”
很好,我在意,应夭夭想着。
凭空多了一个相公,应夭夭怎么想,怎么觉得怪。
既然在府里,应夭夭自然还要和人解释,有关顾深的存在。
“这位是我老家里的相公,姓顾名深,深浅的深。”
“可是,夫人,您相公不是早就没了吗?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呢?”一旁,青栀不理解地问道。
“是啊,我相公不是早就在那次事故中没了的吗?”应夭夭把目光落在顾深身上,等着他自己来圆。
“夭夭,你竟然已经认不得自己的夫君吗?还是,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让夫人回忆回忆?”
嗤,不要脸脸。
“大庭广众之下。”看顾深似乎确实要做些什么的样子,应夭夭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众人纷纷表示,没眼看,没眼看。
“说你的事呢。”应夭无奈扯了扯顾深的袖口,提醒他道。
“那日出了事情,我恰好不在。但也因此被耽搁在路上,没有及时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家财来到这边了。”
“……”
应夭夭只想一个爆栗子落在顾深头上,让人不要再这么不靠谱下去。
嘶,好像忘记了,这厮本就不是人族,虽然自己确实也不是。
“好了,都下去吧。”
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应夭夭让他们先下去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小五和青栀互相看了两眼,迅速拉着小四一起,三人跑到了花厅,商量着什么。
“这人,果真是夫人的相公吗?”青栀小心翼翼地看向两人,疑惑地道。
小四小五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看起来,似乎也挺好看的呢。”
青栀不禁感慨地说道。
“好看可没有什么用的,需要重要观察的,往往在相貌之后。”小五无奈地说道。
说到底,那突然出现的男人,除了夫人之外,便没有其他人知晓了。
“若是姑爷对夫人好一点儿,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青栀自觉把自己当做了娘家人。
“好怀念夫人和我们一起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