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哪了?”赵佑廷刚打开办公室门,便传来了赵艳茹冰冷的声音。
赵佑廷只是瞟了她一眼,转身便脚步浮浮地往茶水间走去,员工看到他的状态,打完招呼都自觉退开了。
赵艳茹呆了半晌,竟然被无视了,这叫什么事啊?她跺了跺脚,快步追了出去,“赵佑廷,你给我回来!”
还以为自己一发威,赵佑廷就会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屁颠地回来,没想到他连都没转过来,仿佛聋了一般。
很快,她听到了哗啦啦的冲水声,没过多久,赵佑廷又东倒西歪地走回办公室,跟赵艳茹擦身而过时,甚至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随后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大班椅子,头往后仰,坐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双眼微微眯在,似乎很享受。
赵艳茹简直傻眼了,这算报复么?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冷暴力,能这样做的,只有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赵佑廷算什么?
好听点叫姑爷,难听点就一吃软饭的,嘚瑟个什么劲?
“你昨晚干嘛去了?”赵艳茹冷着脸,双手抱胸,斜睨着赵佑廷,相当不客气,要是别人摆出这副臭脸,肯定是要挨揍的,可她有这个资本。
“跟你有关系么?”赵佑廷嘴皮抖了抖,冷嗤道,对她的话仿佛充耳不闻。
赵艳茹瞪大了双眸,娇躯蓦地站直了些,身体自然地往前探,双手都垂了下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幻觉?
这赵佑廷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不想活了么?只要她一句话,眼前这养尊处优的副总,分分钟比外边的流浪狗还要凄惨。
他横什么横?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你还像个人么?”赵艳茹揪起赵佑廷的衣领,又重重地把他摔了下去。
“人?你们全家有把我当过人看么?”赵佑廷似笑非笑地说,让人看起来感觉有些凄凉。
赵艳茹一愣,心脏感觉猛的一揪,盛气凌人的气焰似乎减轻了不少,就连声量也降低了不少,“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一夜夫妻百夜人,百夜夫妻比海深,他们之间何止百夜?七年的夫妻感情,已经是千夜,那是深如海沟了。
但七年,又是个尴尬的年限,特别是没有爱情结晶的他们,说不担忧是骗人的,看他好像身体被掏空的样子,走路都要扶墙,会不往那方面想就不是女人了。
“你还会关心么?我死在了外面你也不知道。”赵佑廷偏过脸去,不再理会赵艳茹,她的心仿佛被刀深深地剜了一下。
赵艳茹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不由自主地拿手指抵住了鼻孔,虽然一脸嫌弃,却是暗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出车九,只是喝多了。
她用尽了一切借口说服自己,他只是喝闷酒去了,即便是她发现他的衣领上有一个陌生的唇印。
那肯定不是她爱用的颜色,没准是卖酒的销售小姐。
就在她陷入深思之时,副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名穿着得体的女子走了进来,是赵佑廷的秘书。
“赵总……”当她抬起头来,发现赵艳茹也在时,有些错愕,她可从来没那么早到过公司。
两人的目光相对,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