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儿大大地翻了个大白眼,含怒喝道:
“你这么关心你姐,你不会自个儿问问你姐,她到底在哭个啥子啊!你拉着我有个屁用!放手!”
她皮肤嫩,而姜汤已经在翻滚了,掷起来的热水,一下子溅到她手背上,可没比被热油烫少一点灼痛!
葛月兰气地尖叫:“魏秀儿,你欺负我姐还有理了!”
“干什么、干什么,吵什么呀?”
葛燕喜一听到灶房声音不对,就站起来匆匆跑来了,正好看到她家幺儿被月兰拉着,而她幺儿却不断的甩动右手!
“娘,你快来拉住她,痛死我了!我要去洗洗手!”
魏秀儿扫过葛月梅,一见阿娘,忙叫道:“她说我欺负月梅姐,月梅姐,你自个儿跟她说,我欺负你哪儿了!”
丢了话,她就跑到外头水井——
因为魏秀儿和葛月兰又吵起来,梁金绯在屋里洗澡都听见了,原想听小姑子的话,泡一下暖和,当下匆匆淋完澡,就穿了衣服出来。
“小姑子,你手这是怎么了?!”
一看到婆母在摇着水井,沉着老脸,而小姑子一边抽着气地冲着她的右手,她急急上前问道。
“娘,你给二嫂摇水,你去看看那俩姐妹怎么样了。”
魏秀儿先朝阿娘吩咐,见二嫂已经摇起水来,她才小声跟二嫂解释:
“月兰误会我了,闹脾气,甩了下汤勺子,滚水溅到我手了。”
她这真是无妄之灾啊,难道她真的是五行犯水?
到底是过凉水迟了,魏秀儿盯着手背上那几个大水胞,真晕眼憋屈啊!
“咝、天啊,怎么烫地这么严重!”
梁金绯倒抽一口气,左手只有两个小点,而右手手背到指骨都被溅伤了大面积,再加上小姑子皮肤嫩,这红肿一片,等会婆婆看到,可得心疼死!
“二嫂,你快进灶房看看那姜汤怎么样了,可别烧裂锅,我去我屋里弄点芦荟擦一下!”
“嗳,我进去看看,你要是不敢下手,等二嫂马上过去!”
“不用,又不是小孩子!”
瞧着这红肿水胞的伤口,魏秀儿也怕阿娘见了要心疼,忙抽了手跟二嫂回话,说完就从小路跑回她屋——
她从空间里取出纯净露,再淋了一过伤处,然后取出针,在水里洗过,没有火机呀,也不用消毒了,忍着胆颤,快速在水胞上刺破,挤出水,立马抹上珍珠粉。
幸好还有存货啊!
这会儿,魏秀儿特别感谢自己爱留后路了。
怕伤口一下子好得太快,她不敢用得太多珍珠粉,就浅浅抹了薄薄一层,眼睛痛地都沁了来了,赶在二嫂到来前,她抹好了芦荟液。
“怎么样?月兰都这么大的妮子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梁金绯见小姑子上好药,她松了一口气,把水胞挤出水,伤口就没那么恐怖了。
“她就紧张月梅姐,她们姐妹俩感情好。”
魏秀儿笑笑,倒不是很生表妹的气。
按照原主的记忆,小表妹虽然是小舅家里唯一闺女,但是小舅妈重男轻女啊!
一点都不怜惜这唯一小女儿,兄长们又粗心,也就堂姐月梅对她好,她能不维护这唯一对她好的堂姐?
可惜啊,葛月梅嫁得早,刚结婚那几年还可以的,那会儿特殊时期嫁在县城,徐家还盼着葛能帮衬一二,月梅姐那会回娘家容易……
但自从徐正浩去省城进修后,月梅姐就很少回来了,一年回不了两回,每回回来都是坐一会儿,这让月兰更加珍惜堂姐回来的时间。
“月兰那妮子,心眼实。”
听到小姑子不恼,本着来说和的梁金绯就顺口回道:
“也不知道说起什么,两姐妹哭成一团,唉,当初月梅要嫁进县城里,大家都不看好,偏她被男人说的好话迷了眼……”
一听二嫂说起徐正浩,魏秀儿是真生气,脱嘴就骂道:
“那就是个大渣男!”
“唔!?”
小姑子反应这么大,倒是让梁金绯诧异了,“秀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后面再说,看月梅姐是怎么说的吧,二嫂你看好那几个孩子啊!”
“行,交给我,这顿晚饭,就我来做吧,正好你教了我不少炒菜方法,我看了这么久,多少也会一点。”
魏秀儿应了,举起自己一双手,“只能麻烦二嫂了。”
她这手伤成这样子,也不能再碰水碰油了。
“麻烦个啥,你去堂屋看看,我先去找找那几个小猴子,这刚下过骤雨,少不得又是一身泥的回来了。”
“嗯。”
魏秀儿跟二嫂在后院分开,她放慢脚步回到前院,正好看到葛月兰眼眶红红地站在堂屋墙边——
“你哭什么?”
见到小月兰抽泣难过样,魏秀儿索性就倚在小路旁的墙上,也不走了,没好气地开口吐槽:
“受害人又不是你,这么一哭,搞得好像又是我欺负你一样!”
“你少说风凉话!”
葛月兰反射地骂回去,然后泪朦胧地认出这是魏秀儿,她嘴角一掀,想到她的伤势,这才跑过去,“喂,你手怎么样了?”
“叫秀儿姐!”
“……”葛月兰咬住下唇。
她气恼的抹干眼泪,想骂人,在终于看到她手背部那红肿伤处,可能是擦了药,一片晶莹。
“怎么,你觉得委屈了?”魏秀儿见状,撇了下嘴,一言不合就开始教育小表妹:
“我还更委屈!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