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专业啊,”马小丁感叹道。
————
“你想忘记谁?我有办法哦!”周妍轻笑道。
“你真的有办法?这件事我原本想找那个曾曦然的,不过跟他不熟,怕他收我高价,”马小丁挠挠头说道。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深度催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免费帮你,说吧,你想忘记谁,”周妍有些小兴奋,难道是想忘记余秀兰?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你干嘛老盯着我,我生活得很好,我是想请你帮牛。他告诉我,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开开心心地把想去的地方去一遍。我琢磨着,他反正喜欢遗忘,干脆让他忘了脑瘤的事,轻松踏上旅程,”马小丁长叹一声。
“你们很熟吗?”周妍问道。
“这是第二次见面,”马小丁老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帮这个人?你可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周妍说道。
“我怎么就没有同情心了?算了,其实是他有一次维护了我,尽管他可能是无心的……”马小丁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把上次被迫打八角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妍。
游轮,生死斗,前女友狠心设套,硬气功强势破局……一个惊险刺激的故事听得周妍双目异彩连连,惊呼不已。
这件事情其实在马小丁心里憋了很久了,因为怕冯莹莹和余秀兰担心,游轮上的事马小丁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
可是这个过程的确精彩,马小丁真是想好好找人聊聊这事,今天居然不知不觉地告诉了周妍。
“好吧,牛大师的事情我找人帮你办,”周妍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为什么你不亲自办?”马小丁不解地问道。
周妍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个研究生,跟曾曦然他们那些正式的心理医生还比不了,不过我的导师很厉害,这件事我叫他出面。”
周妍娇羞的样子让马小丁看呆了一下,赶紧把头转到窗外。
“想不动这两年你的经历这么离奇,”周妍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重新戴上了墨镜。
“离奇的事还多着呢!以后慢慢说给你听,”马小丁笑道,这一年多的经历确实能聊上很久,不过不是现在,余秀兰发来了信息,她吃饭回来了,买了一些东西,让他到车库门口拿回宾馆。
“现在就聊呀,你今天不是没事吗?”周妍有些撒娇似地说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曾曦然那些心理协会,还有周妍学校的人看到,眼镜肯定要碎一地,这可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哟。
马小丁抬起手机,亮出信息:“秀兰姐让我去拿点东西。”
又是余秀兰,只要有这个女人,马小丁就会无视自己,发生在初高中的那段烦人时光,仿佛又重现眼前,周妍脸色迅速地恢复了冷漠,打开车门,闪身下车。
“哎,你俩不是高中一个班的吗?正好见上一面呀,她现在……”马小丁愕然地看着头也不回的周妍,不知道怎么了。
“周妍?就是我们班成绩最好那个?”
车库门口,余秀兰把买的几样日用品放到了车后排座上,皱眉问道。
“对呀,聊得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马小丁苦笑道。
胡希铭看到余秀兰还想聊两句,就准备打了个招呼先走。
“一起上去吧,”余秀兰叫住了胡希铭,回头说了句:
“小丁,你尽量少跟周妍来往。”
说完就跟胡希铭离开了。
“为什么呀?她还要去我们村呀,”马小丁被余秀兰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
女人,总是搞不明白想什么,马小丁摇摇头,开着车离开了殡仪馆。
电梯还在十楼,还要等一会儿了,胡希铭熬了一个通宵,不过精神还是很好,转头轻声问道:
“这个周妍有什么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小丁少跟她往来?”
余秀兰苦笑了一声:“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毕竟都是读初中发生的事了。”
胡希铭打了呵欠:“说出来听听吧,我们两个还要待好几个小时。”
余秀兰有些犹豫:“现在聊这些有些不太好吧!”
胡希铭叹息道:“爷爷一生要强,瘫痪对于他来讲,太过于残忍,没有痛苦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余秀兰挽住了胡希铭的肩膀:“你也要注意身体,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你自己也说了,烦心的事还在后面,马小丁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听了。”
胡希铭拍拍余秀兰的手:“就是烦心事很多,讲点有趣的事吧,小丁这个家伙,命带桃花呀!”
余秀兰噗呲笑了一声,好像又觉得不应该,赶紧板起脸。
胡希铭哑然失笑:“没外人在,没关系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偷偷告诉你,其实爷爷是个特别八卦的人……”
余秀兰轻轻拍了胡希铭一巴掌:
“别胡说八道。”
胡希铭摇摇头说道:“是真的,算了,他老人家走得这么突然,葬礼一结束,遗产的争执恐怕真是会让人头痛不已啊!”
说话间电梯已经下到车库了,两人也就没有心思聊马小丁了,坐着电梯上去了。
晚上八点,胡希铭带着余秀兰离开了殡仪馆,今晚不用胡希铭守夜了,两人都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胡希铭问道。
余秀兰摇摇头:“我不饿。”
“那先送你回酒店吧,”胡希铭没有叫罗涛来接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