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得不清不楚,但这并不妨碍马小杨对事情作出判断,这个西蒙博士有问题,这件事情有阴谋。
“我明白了,阿公你刚才是故意跟西蒙博士闹掰,让他离开,”曾曦然心情沉重地说道。
“没错,老头子这个年龄,对什么中医西医之争,一点兴趣没有,说白了,我只是个赤脚医生而已,”马耀宗自嘲地说道。
“真没想到西蒙博士是这样的人,阿公,那我们该怎么办?”曾曦然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然是唤醒肖家学,告诉他真相,至于要不要唤醒他婆娘,这得问肖家学自己了,”马耀宗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布包,摊开布包,是一根根的银针。
“您居然能破解西蒙博士的深度催眠术?”曾曦然佩服地说道。
“没有十足地把握,所以把你留下来,”马耀宗不愧是老狐狸,什么事都算得很到位。
“呃,据我所知……”曾曦然想把西蒙博士的催眠术解释一下,不过他只是个入门级学徒,所知有限。
“闭嘴吧,老头子只是客气一下而已,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跟马增久一起守好门就行了,”马耀宗没好气的打断了曾曦然的自作多情。
“呃,原来我只是个听用,”曾曦然揪心了。
“别废话了,我进去了,千万别让人打扰我,”马耀宗说道。
“对了,阿公,这事真不告诉冯莹莹吗?我觉得她承受得了,”曾曦然皱眉问道。
“可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医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直面生死,勇于面对,”马耀宗倒是一点不反对。
老爷子这么一说,曾曦然心里倒没底了,喃喃说道:“算了,还是让马小丁做决定吧,我不能趟这趟混水。”
马耀宗拿出银针,淡定地说道:“迟了,这件事你已经沾上了,想置身事外,没门儿。”
“唉,事实上,我确实是说这件事的最佳人选,谁叫我是医生,又是马小丁的好朋友呢,”曾曦然轻声说道。
“好啦,收声吧,说与不说,不在你我,在床上这两位,”马耀宗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开始扎起银针来。
曾曦然也懒得多想,哪怕是心理医生,也不想面对这一团乱麻般的局面。
曾曦然在想,自己这么信任的西蒙博士,他又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说的话又有几分真诚?
说实话,曾曦然到现在都还是不相信,西蒙博士会为了肖史二人的遗产做什么手脚,不是单纯相信西蒙博士的人品,而是知道西蒙博士的财富。
作为声名显赫的业界大师,西蒙博士早已经是实现了财务自由的那一类人,曾曦然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更深的隐情。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曾曦然开始专心致志地观察起马耀宗的银针来,心理催眠属于精神力量,而银针则属于身体治疗,两者看上去并不搭界。现在马耀宗却信心十足地要用银针解开西蒙博士的催眠,这让曾曦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不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马耀宗的银针也一根又一根刺入肖家学的各个穴位。
西蒙博士声称彻底陷入昏迷的肖家学,很快开始有了许多无意识的反应。
神奇的一幕让曾曦然无比兴奋,田溪村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别的不说,这一手针灸,曾曦然决心一定要学到手。
马耀宗之所以在田溪村成为说一不二的权威所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医术。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头上插满了银针的肖家学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一老一少,疑惑地问道:
“西蒙博士呢?昨晚是他来了吧?这个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唉哟,头怎么这么晕?”
马耀宗也不着急解释,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熬好的中药,递给肖家学:
“喝了它,补气养神,你的这个身体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随时可能真正的昏迷过去,那个时候,神仙也难救了。”
曾曦然把肖家学扶了起来,让他慢慢地把中药喝光了。
“谢谢你,老人家,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被这个西蒙博士一催眠,又要浑浑噩噩过上一个月,下次还不一定能醒过来,”肖家学感激地说道。
“其实,西蒙博士的办法不好吗?无忧无虑地过完剩下的日子,”曾曦然在旁边问道。
“有的事,尝试一下就行了,现在的我,是真看开了,比起身体的痛苦,那种精神上,未知的徨恐,才更让人揪心,”肖家学感叹道。
西蒙博士的记忆封存只是让人忘记一段记忆,可是这段记忆使终是存在于脑海中。它会像个模糊不清的幽灵一样时不时刺你一下。
你会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并且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每时每刻在ct室门口,等待自己的体验报告一样,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西蒙博士呢?让他把我妻子唤醒吧,”肖家学四下望望,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生活?他需要跟史黛拉商量一下。
看肖家学神智彻底清醒了,马耀宗开始说正事了:
“闲话就不说了,我要跟你说两件事。第一,催眠你们夫妻的西蒙博士我怀疑有问题,对你们夫妻意图不轨……”
“这不可能吧,博士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会对两个快死的人用什么阴谋呢?为钱?我们两口子的遗产早就委托给专业的基金会了,”肖家学说道,看来西蒙博士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