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会场布置好了,舞伴也邀请好了,鞋子、裙子、衬衫、领带、发型都弄好了,接下来该干什么?
哈利也许是个出色的魁地奇运动员,不过他的舞技真是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纳威,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他被他的舞伴操控着,看起来就像是个提线木偶。
这和他疏于练习有直接关系,好人缘的格兰芬多王子不擅长处理恋爱的问题。他很害羞却不腼腆,只是“约会”这事他实在应付不来,没法和其他男孩一样自若应对。
球技就像舞技一样需要磨练,然而到了临场的时候却不一定能像平时那般正常发挥,“紧张”同样会让人干出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比如在自己的婚礼上呕吐,又或者是在考试时把知识点忘地一干二净。
晚上7点比赛开始,大约5点30分的时候球员顺着球员专用通道进入赛场。
这个时候看台上人并不多,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大家都在看台后面的酒吧、小吃街等待。
虽说转播也可以看,但是在现场看的氛围确实更好,听说球场外的黄牛票已经卖到140磅一张,依旧是供不应求,球场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以前球员用来热身的场地也被改建成了看台。
球场内外警察密布,尤其是客队看台附近,埃弗顿的球迷和利物浦队球迷隔场相望。
英超的赛场向来不缺乏狂野与激情,不管在场上还是场下都有激斗的痕迹。
利物浦队全世界都有球迷,而埃弗顿的球迷主要是利物浦当地人。
相对而言,热刺和曼城的比赛算是无欲无求的平静比赛,热刺虽然赢了曼城,二者的积分都比较靠前,保底出线毫无悬念。
埃弗顿和利物浦则是死敌,关系差到利物浦夺冠,埃弗顿连表面的祝贺都不送的地步,几乎每次对决都是火花四溅,由于两支球队敌视的关系,两队的球迷也互相仇视。
球员们在场内结束热身后,球迷们陆续入场,利物浦队的支持者们开始唱队歌,另一边的埃弗顿球迷也不甘示弱地开始唱歌,两边的声势都很浩大,比昨天热刺对曼城还要热闹。
“我还是没有搞懂,22个大男人围着一颗球踢的意义是什么?”波莫娜和负责球场卫生的清洁女工艾玛聊天。
艾玛讥讽地笑着“在我看来他们是在庆祝垃圾节,每次球赛结束地上到处都是垃圾。”
波莫娜睡眼惺忪地嘬着可乐的吸管,她快无聊死了,她中午吃的炸鱼和薯条,晚上吃的热狗。
这种高热量的食物让她在寒风中不至于瑟瑟发抖,安菲尔德在市郊,真的是太冷了,也只有动起来才能感觉到暖和。
到了六点,随着“嘟”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是利物浦队负责开球,看台上又是一阵欢呼和鼓掌。
“汤姆,你在干什么?”
波莫娜呼唤道。
没人理她,于是她更无聊了。
“你身上的小东西,它好像在闪。”艾玛提醒道。
波莫娜看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口袋,是窥镜在闪烁。
她连忙拿起魔杖站了起来,向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她看向了看台入口,此时里面空无一人。
看惯了外面泛光灯下刺眼的球场,再回头看那长长的隧道,就会觉得普通灯泡的亮度不够,她要眯着眼睛看才能分辨里面的情况。
没多久,一个人影快速从里面闪过,她立刻追了上去。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安菲尔德球场也不是一天就建好的,从1894年至今它经过了数次扩建。
主看台是最近才修的,设施比较现代齐全,安菲尔德路看台则是百多年前修的,它依旧保留着19世纪末的风格,空间狭窄,头顶上到处都是管线。
刚才人满为患的后看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波莫娜远远跟随着前面的人,不敢靠地太近。在她的身后,麻瓜们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这声音盖住了她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在月圆之夜被狼人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可没有大脚板和尖头叉子保护她了。
而这些被洗脑的狼人,也不像莱姆斯那么温柔,宁可伤害自己也不忍心伤害别的人。
“嗷呜~”
从斯坦利公园方向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
安菲尔德看台和斯坦利公园就隔着一条街,她被那一声狼嚎分散了注意力,等她再回头去看时,那个可疑的人已经消失了踪迹。
她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看台。
下午四点傲罗还是来了,一共也就百人左右,就一个数万人规模的体育场,这点安保人数实在是少了点,而且她也怀疑“熄灯”是不是个好主意。
男性聚集的地方往往会供应酒精,热烈的气氛加上酒精催化,往往会有人做出错误的决定。
糟糕的视线、拥挤又醉醺醺的人群、狭窄的通道还有追逐在后面,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这一切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噩梦。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睡着,但球场不同于地铁,今天又刮着大风,种种迹象都非常不利。
也许狼人选择安菲尔德老球场而不是曼彻斯特新球场就是这个原因。
19世纪的设计者们只想到了怎么让人“进去”,没有想到怎么让人“出来”。
就像泰坦尼克号,光顾着腾出更宽敞的甲板给乘客散步,完全没有想过这艘船会沉,因此将救生艇减少了一半。
这种“黑天鹅事件”发生的概率太小了,为了“万一”而谨小慎微,这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