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宫的狮子门进去后,不论是往左还是往右都是一条长长的玄武岩长廊,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一张张人脸闭着眼睛,既像镶嵌在墙上,又像是身体被砌在了墙里,正在熟睡。
波莫娜战战兢兢地往前走,没多久就听到了一点声音,就像是动物在撕扯肉类。
“停下!”一个和咕噜一样的怪声大喊“别毁了他的脸!你这个废物!”
某种动物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这是主人定下的规矩。”怪人继续说“你可以吃肉,脸是属于我的,否则下一次你自己捕猎!”
怪物又哼哼了两声,然后跳过迷宫的围墙走了。
“乱糟糟的。”怪人说“又要清理很久了。”
波莫娜说不准这时候是不是该开过去,然后她想起来自己会幻身咒,便在隐形后走了过去。
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人躺在地上,在他旁边蹲着一个人,他正捧起地上的人流出来的血在喝。
在喝完之后,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多久他的脸就掉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脸皮掉了下来,他将那张脸皮放在地上,然后用一把银白色的小刀熟练地将躺在地上的人的脸皮给剥了。
“该死的野兽,都弄坏了。”那个怪人抱怨着,将那张刚剥下来的脸皮安装在自己的脸上。
等他转过头时,波莫娜发现,他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波莫娜张开了眼睛。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覆盖着冷汗。
西弗勒斯不在旁边,他好像已经起床了,地中海的阳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却并没让她感觉到温暖。
一种透骨的寒意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摄魂怪袭击了,没办法再雀跃起来。
虽然她还是在发抖,但她还是起床了,披上了晨衣慢慢离开了卧室。
她要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西弗勒斯。
只是她来到楼梯口就干呕不止,刚才梦里所见是她见过最恶心的。
然后她扶着墙哭了,她不想去那个迷宫。
“你还好吗,教授?”阿斯托尼亚问到。
“别管我。”她抽抽嗒嗒地说。
“那你需要我去叫斯内普教授吗?”阿斯托尼亚又问。
波莫娜渐渐停止了哭泣。
“你刚才为什么哭了?”阿斯托尼亚问。
“我做了个噩梦。”
阿斯托尼亚的脸色变得很怪异。
“你多少岁了?”
波莫娜泪眼汪汪地瞪她。
“成年人不能因为做噩梦哭吗?”
“有成年人这么做过吗?”阿斯托尼亚反问。
“当然有!”
“举个例子听听!”
波莫娜瞪着这个拉文克劳。
“早餐吃松饼,你要吃吗?”阿斯托尼亚问。
“要!”波莫娜很干脆地说,吃点甜食能改变心情“我要双倍的奶油。”
阿斯托尼扶着波莫娜站起来,一起来到了餐厅。
设计这座房子的设计师是吸血鬼乔万尼,别墅的餐厅和他的餐厅一样,都是圆形的,只是墙的颜色是宝蓝色,灯具也是青铜的,充满了拉文克劳的风格。
餐厅中间有一张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大捧玫瑰,四周分布着两个碟子,里面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松饼。
菲欧娜不在主宅里住,她住在副楼,平时吃饭也不总是和他们一起吃。
阿斯托尼亚喜欢甜食,蜜糖也就经常做甜食,真无法想象德拉科如何忍受地了。
“他们两个在哪儿?”波莫娜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放在嘴里,那又甜又香的气味冲淡了血腥味,她感觉好多了。
“训练。”阿斯托尼亚拿起了刀叉“我们吃吧,不用等他们。”
“训练什么?”
“打架。”阿斯托尼亚想了想说“或者说是战斗。”
以德拉科马尔福那瘦弱的身板,波莫娜真怀疑西弗勒斯会把他给打碎了。
“他们在哪儿训练?”
“我不知道,我对看人打架没兴趣。”
而波莫娜正是喜欢看人决斗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们悄无声息地吃完了松饼,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知道帕多瓦大学今天上不上课,她想伪装成麻瓜学生旁听。
女人嘛,永远都希望自己能留在年轻的年纪,高中生要受很多制约,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是最好的时光。
要伪装成大学生需要t恤和牛仔裤,这种麻瓜装扮非常舒服,意大利毕竟不是英国,气温要高得多,于是她把夏天的衣服整理出来了。
西弗勒斯再继续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就算不热死也要被人围观。
德拉科也是贵族,他现在的穿着就很麻瓜,其实西弗勒斯只穿白衬衫的样子也挺好的,前提是他得愿意穿。
让西弗勒斯穿不那么阴沉颜色的衣服,是继让他洗头后第二难的事。
魔药毁了他的发质,一天不洗就会油腻,问题是昨天洗头了为什么今天还要再洗?你跟他解释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马尔福少爷小的时候头发顺滑极了,现在……他可以拍洗头水广告,那一头铂金色的头发跟独角兽的鬃毛一样飘逸。
在收拾衣服期间,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这里很宁静,并且还很美,完全感觉不到战争。
有很多人喜欢热闹的聚会,福吉正是利用这一点,想挽回前一年西里斯越狱造成的恐慌以及对他的负面评价。
其实平静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