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上午不止旁听了英雄的故事,还偷听了一些哲学。
希腊人提倡“裸”是为了消除对身体的神秘感,苏格拉底在理想国里还提倡男男女女tuō_guāng了训练,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
苏格拉底在理想国中提倡取消私有制,他想把“自己的”和“别人的”这个概念从雅典公民的思想里根除掉,女子不能和单独某个男人成立“自己的家”。
没有私人家庭就没有私人财产,也就没人会把公有的财富往私人的家里搬了,或者一个男人将别人的财产给抢夺来,放入自己的家里,男子们因为私人财物而发生私人喜怒。
苏格拉底的设想马人也做不到,他们的社会结构类似斯巴达人,夫妻是固定的,孩子是群体的。又或者像是鬣狗的社会结构,狗群里其他成员出去猎食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或者几只鬣狗在巢里带孩子,和人类的托儿所差不多,马人不轻易伤害幼驹,但他们从能奔跑开始就在训练射箭,训练时总免不了受伤,马人的医药也很发达。
当人类建议马人穿衣服的时候,马人表示了严厉拒绝,他们为自己的文明感到骄傲,反而对穿了衣服依旧能激起爱欲的人类表示不理解。
**已经是终点,面对毫无矫饰美化的身体还能有什么想头?甚至还会感觉到现实和想象的落差感到失望。就宛如一个带着面纱的美人,她有一双如蓝宝石般勾魂的眼睛,看到她的人无不想象她长了怎样的美貌。然而把她的面纱扯下来,却发现美人长了大龅牙,看起来像是马,谁还会多看这个丑女呢?
希腊人也不是完美的,他们也会说谎,也会放纵,长期节制自己动物本性的一面,人会积累很多压力,到了酒神祭这天通过狂欢全部释放出来,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如同一群动物,毫无人类的样子。
独角兽也会当着众人排便,马人却不会,这一点和人类是共同的。
忍住“就地解决”的**也是节制的一种,排便也能和繁衍般带来愉悦感,这是本能的一种,但是排便并不是原罪,中世纪时期的城市卫生糟糕极了,也不见哪个宗教人士去整顿,这成为瘟疫的温床。
“”是原罪之一,亚当和夏娃吃了jìn_guǒ后能分别善恶,知道羞耻,因为胆小而屁滚尿流会被耻笑,那么为了追求爱欲而大胆何以会被耻笑呢?
河谷草地广场有很多游人,绝大多数人都是青年男女,其中有不少是情侣,他们亲热得靠在一起,偶尔还会接吻,这让波莫娜想起了拉文德·布朗,一个和罗恩·韦斯莱到哪儿都会亲嘴的女孩。
波莫娜以前对她也有批判的心,觉得她的行为非常不合礼,而且欠缺考虑。
拉文德被人嘲笑为笨女孩,后来她还被狼人咬了,虽然那一天不是满月。
“给你。”就在波莫娜坐在草地上看着别人发呆的时候,西弗勒斯递了一个冰淇淋给她。
“什么口味的?”波莫娜看着他手里的另一个冰淇淋问。
“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西弗勒斯自以为幽默得说。
“我没找到笑点?”她面无表情地说。
“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就是香草醛的分子式,这种说法就和饮料里不含二氢化氧(h2o)是一个道理。”
她还是没觉得哪里好笑的。
满脸笑容的魔药教授脸一下子就僵直了,他躺下后直接将头镇在了她的大腿上,很不高兴地吃冰淇淋。
“你刚才在想什么?”
波莫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很明智地撒了谎。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造物主,你会问他什么问题?”
“你相信有造物主?”
“我是说的假设。”
“那你觉得创造人类的是上帝还是普罗米修斯?”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是你要问什么问题?”波莫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西弗勒斯沉吟着思考。
“我已经知道普罗米修斯为什么要创造人类,所以我不会问他这个问题。”片刻后西弗勒斯说“而且我也知道为什么上帝创造我们,所以我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你这么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会问他,当神痛苦又孤独,你想不想当人?”西弗勒斯吃了一口香草冰淇淋“当罪人有时很有趣。”
波莫娜愣住了。
“三强争霸赛那一年,你明知道和我在一起是罪,还故意去犯,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西弗勒斯笑着说“虽然我差点被送到阿兹卡班被摄魂怪吻了。”
“你在想什么?”她表情怪异得说。
“我什么都没想。”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只想及时行乐。”
她想把手里的冰淇淋砸在他的脸上。
但鉴于这么做是浪费粮食,所以她还是不高兴地吃了。
“可可豆的化学式是什么?”波莫娜问。
“我怎么知道。”
“你刚才都说出来香草醛的分子式了。”
“这里是大学城,有化学系的学生很奇怪吗?”
“你是听人说的?”波莫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我是听麻瓜说的。”西弗勒斯淡漠地说“我告诉他珍珠粉和隐形兽酊剂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他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我能找到笑点,你却找不到?”西弗勒斯又问。
“我怎么知道。”波莫娜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