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天,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把那封霍格沃滋的录取通知书亲自交给汤姆·里德尔,也许,这个世界就会有另一个故事了。
波莫娜跟在伏地魔的身后,在“死神”的引导下向大殿的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扇看起来很沉重的黄金之门。
但是当他们走近的时候,那扇雕刻了橡树浮雕的双开门却自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具有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特点的回廊。
正中央的圆形中庭有很多雕塑,周围有很多个被黑色的薄纱挡住门的房间。
这些雕塑看起来像是《雅典学院》,只不过加了不少其他的种族,比如马人、妖精以及人鱼什么的。
那些哲学家大张着嘴,似乎是在高谈阔论,穹顶似乎施展了和霍格沃滋礼堂差不多的魔法,只是这里并没有漂浮的蜡烛,而是数不清的星星在为内间提供照明。
和金灿灿的大殿比起来,内间就像是月光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波莫娜看着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
“这些房间是干什么用的?”伏地魔问。
“都是藏宝室。”莱尔微笑着说“凭你们的感觉,选一个你们自己喜欢的吧。”
“凭感觉?”谢诺菲留斯问。
“你可以理解为自然的本能。”莱尔神色淡然地说“能到达这里的都是自然本能的研究者。”
谢诺菲留斯还是没懂。
“如果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当你投下硬币的时候,藏宝室就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了,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类似‘来去屋’作用的房子。”莱尔打断了伏地魔的话。
就算没有身体,伏地魔的红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他跃跃欲试地在十二个房间之间走来走去,其他人都耐心地等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伏地魔还没挑好前就插队?
波莫娜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袖子。
“太阳金。”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伏地魔身上时,她无声地用口型问。
他朝着她摇了摇头,继续看戏似得看伏地魔犹豫不决。
也许有人会觉得她愚蠢,她只想要太阳金,将它做成没有限制的时间转换器,然后将西弗勒斯救回来,其他的宝贝她真没什么想要的**。
她又摸了一下曾在口袋里的“酒瓶”,这个瓶子想打开没那么容易,里面有很复杂的结构,幸好有谢诺菲留斯帮她,否则她还打不开这个酒瓶。
怎么说他也是拉文克劳,他们休息室的鹰形门环最喜欢用难题问倒人,她还没见过直接给说答案的鹰。
因为答不出问题,进不了自习室,被困在门口的拉文克劳很多,谁都没有西弗勒斯那么狼狈,一个斯莱特林居然威胁说要睡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口。
有些事情不是说句对不起就一定会得到原谅的,可惜很多人习惯了爱人给予的慷慨的谅解,以至于忽然发现自己说对不起还得不到原谅时,还觉得对方不近人情。
特蕾莎修女说:我们以为贫穷就是饥饿、衣不蔽体和没有房屋。然而最大的贫穷却是不被需要、没有爱和不被关心。
曾经爱你、关心你的人不再爱你,并且不关心你做了什么错事了,即便那个时候你已功成名就,身边围绕着一些虚假的朋友和一些真实的敌人。
莉莉选择了自己的路,西弗勒斯也选择了他的,一个加入凤凰社一个加入食死徒,她根本就不关心西弗勒斯在食死徒里做了些什么。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詹姆、西里斯还有哈利波特,她过得很快乐,一直到预言传到伏地魔的耳朵里那一天。
对一些人来说,“不被需要”是一种贫穷是难以理解的。西里斯渴望自己派上用场,然而他的实力不济,只好将布莱克家的祖宅捐了出来做凤凰社的总部。
西弗勒斯是凤凰社里除了穆迪之外的首席,可是凤凰社很多行动他都不参与。
一是因为他双重间谍的身份,二是因为穆迪信不过他。
“不被需要”就是被人闲置在一旁,魔法部之战前,阿不思将西弗勒斯最后一点价值也榨干了,他的地位、学术论文以及权威都被阿不思拿去做交易,他除了留在学校和孩子一起还能干什么呢?
在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食死徒眼中,斯莱特林院长还是那个没什么用处的混血巫师,毕竟他们呆在监狱里十几年。
不被需要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这种“贫穷”就是特蕾莎修女说的“贫穷”了。
如果这么比喻还是难以理解,就好比战争时期的士兵,在战争时期他们被塑造成英雄,到了和平年代他们就不再被需要了,取代他们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披头士一样的摇滚歌手、商界名人、电影明星。
而这些人在战争中又能起多大用处。
再锋利的铁剑,如果不注意保养,等它生锈了就难以再打败敌人了。
武力是必须的,不论是对付野兽,还是对付入侵家园的敌人。
有时候波莫娜看到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的男孩子们会觉得有点失望,他们没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男孩那么好斗。
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优点,比如温柔宽容,这恰巧是女性的特点,谁叫罗伊娜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夫帕夫是女人呢。
獾院的孩子们普遍没什么雄心壮志,他们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笨蛋了。
但是他们被惹急了还是会咬人,德拉科和搜查队的人欺负獾院的新生,他在火车上被汉娜他们变成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