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冥河上的摆渡人在收了银币之后将它拿在缠满了绷带的手里掂量,然后将它放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这是我头一次收到钱却不要求我乘船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吧。”摆渡人用英语说。
“你能说英语?”西弗勒斯怪异地问。
“如果你们是意大利人,我就会说意大利语,有什么话快问!”摆渡人不耐烦地说,他说话的时候一条细小的蛇从绷带之间的夹缝里爬了出来,然后又钻进了另一个夹缝里。
偶尔他身上还会有蜘蛛、蜈蚣之类的昆虫爬过,看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拿破仑·波拿巴的宫殿在什么地方?”龚塞伊问。
“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过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摆渡人说“他活着的时候是是个军人,擅长隐蔽。”
西弗勒斯又骂了一句脏话,龚塞伊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死神的祭祀?”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摆渡人困惑地问。
“就是今晚上出现在卢浮宫的那个活死人。”西弗勒斯一字一顿得说“他住在什么地方?”
“你们活人世界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西弗勒斯对龚塞伊说“他就是个撑船的。”
“你以为撑船是件简单的事吗?”摆渡人将自己的脚抬起来“瞧瞧,我的大脚趾都没了,还有我的皮肤,你以为要应付那些傲慢的神灵是件轻松的事?”
“因为他收了黄金,被某位神灵收走了皮肤。”龚塞伊对西弗勒斯说“后来在他的城市里不允许再出现黄金。”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有人曾经问过我知不知道塞特玛特在什么地方?”摆渡人也许是想证明自己没那么没用,立刻说道。
“塞特玛特?”龚塞伊重复着。
“我想我没记错,当时他送了不少祭品给我。”
“那是什么地方?”西弗勒斯问。
“玛特是真理女神,她的城市意思是真理之地。”龚塞伊对西弗勒斯说“传说找到了它就找到了努恩。”
“那个问你这个地方的人和昨晚上在这里出现的那个活死人是一个人吗?”西弗勒斯问。
“我当时忙着和那些亡灵吵架,他们非要给我黄金,我跟他们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不收金子。”摆渡人暴躁得回答“但是他们就是听不懂。”
“让我们这样假设,那个麻瓜,他也想找塞特玛特,但是他不知道它在那儿,于是在拿破仑哪里寻找线索。”龚塞伊拉着西弗勒斯走到一边讨论“拿破仑去过埃及,也许他有塞特玛特的地图。”
“我听说过那个故事。”西弗勒斯冷静得说“他说他将自己所有的军队部署和未来的计划都画在了一张地图上,找到了他就可以破解他所有的布置,有很多国家的间谍都在找它,不过全部都一无所获,因此人们把它当成他戏弄人的把戏。”
“也许它确实存在呢。”龚塞伊说“拿破仑是个军事家,他很看重地图。”
“那个麻瓜以为那份地图藏在杜伊勒利宫。”西弗勒斯盯着远处的小凯旋门“他为了不让我察觉到他的打算,就把我骗到了荣军院。”
“你去的时候杜伊勒利宫的入口没有关闭,是吗?”龚塞伊说“是拿破仑关闭的入口,还是他关闭的?”
西弗勒斯拿了一根黄金一样的羽毛出来。
“这是什么?”
“我从刚才和我们一起行动的那个女人翅膀上拔下来的。”西弗勒斯说“它可以为我们指路。”
说着他将那根羽毛抛了起来,然后用魔杖指着它。
“aven(羽毛指南针)。”
那根羽毛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不断飞舞。
“跟着那根羽毛。”西弗勒斯说着就要用飞行斗篷起飞。
“等等,我没有飞天扫帚。”龚塞伊拉着西弗勒斯的胳膊。
“拿着。”西弗勒斯将一个通讯用的水晶球给了他“你只要念我的名字就行了,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
说完他就化作黑烟,随着那根金色的羽毛飞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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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初,英国的总人口是1000万左右,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口超过一半,伦敦的人口有100万人,占总人口数量的10分之一,而根据前内务部长吕西安·波拿巴统计的人口数据,法国的总人口在3600玩左右,农村人口则占了总人口的四分之三,巴黎的人口1800年只有5万人,到了1801年开始急速猛增,粗略估计已经有了和伦敦一样的人口密度,也就是说,成了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法国有句俗语,穿得像富豪,吃得像乞丐。有很多人就算是没钱了也要穿得体面,大城市里的就业机会多、薪酬也要比农村多,而且每次遇到饥荒,首先受灾的却是负责种地的农民,这样看的话,当然是城市比农村好了。在很多工作场合,需要工作人员有良好的着装,毕竟以貌取人的人那么多,如果他穿着寒酸,负责开门的门童都会“优雅而礼貌”得将其劝退。
为了获得这种“通行权”,就算穷得啃黑面包,不论男女都要有两身可以进入公共场所的漂亮衣服。卢梭以前虽然穷得要靠抄乐谱为生,但他有出色的文采,巴黎所有歌剧院他都可以免费入场。
后来他写了一些不该些的文章,这种特权就消失了,买门票入场对他那样中低收入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