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胜利,巴黎街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
西弗勒斯和乔万尼二人乘坐马车来到了巴黎歌剧院附近,然后就被警察要求绕道,今晚上在巴黎歌剧院要举行庆功宴,到场的都是名流,其中包括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以及他的弟弟吕西安,如果他们二人出了意外,那就是震动欧洲的大事了,警察当然大意不得。
“他们还没有抓住那个‘船长’。”作为向导的乔万尼对西弗勒斯说“那个人就像是大海上的雾一样。”
“什么船长?”
“一个英国皇家海军的舰长,他潜入了法国,到处执行破坏行动。”乔万尼躲开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路人“秘密警察只知道他叫约翰·赖特。”
西弗勒斯摸了一下胸口的红色领巾,然后又问道“他干了什么?”
“没人知的法国人时,乔万尼大声说“有太多传说了!”
“比如说。”
“他参与策划了去年圣诞节的那场暗杀,还有参与暗杀保罗一世。”
“杀死沙皇对英国人有什么好处?”西弗勒斯大声问。
“沙皇保罗一世打算派哥萨克骑兵入侵印度!”乔万尼看着西弗勒斯“他还想和奥地利平分土耳其,重新画欧洲版图,这难道不够疯狂吗?”
西弗勒斯没有回话。
“他的悬赏是10万法郎,但是最近冒出来一个新人,他的脑袋价值30万法郎。”乔万尼说。
西弗勒斯得意得笑了“撬动人行动力的杠杆是恐惧和利益,他可说得真没错。”
“你不好奇那个新人干了什么?”
“我知道他干了什么。”西弗勒斯冷漠得说,双眼凝视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巴黎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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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敲门声让波莫娜吓了一跳。
“你好了吗?”拿破仑在门外问“琴纳先生已经下去有一会儿了。”
波莫娜惊慌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她的脸开始变形了。
狼人必须在月圆之夜才变身,媚娃则没有这个规定,只要情绪失控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
但那是在“物质”世界,她没想到在镜子里的世界一样奏效。
她想要找补救的办法,却发现这是徒劳的,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人类。
也许看到了她怪物的样子拿破仑会改变主意,忽然对她失去了兴趣。
她冷静了一点,任凭变形继续,等它终于停止后,她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卧室的门。
看到了波莫娜恐怖的脸,拿破仑有一霎那的震惊,然后他笑了“很逼真的化妆。”
“你的化妆是什么?”
“我不需要化妆,反正大家都认得我。”
“不是因为你禁止威尼斯人戴面具?”
“这是个不好的习惯,尤其是对需要抓捕罪犯的警察来说,你化妆的这是什么?”
“媚娃,一种森林里的女妖,专门以男性为食。”波莫娜微笑着说“害怕吗?”
他笑着摇头,好像根本就不信。
他没有要求波莫娜必须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楼下,也许是因为琴纳先生答应了参加这次庆功宴,他就不再为难波莫娜了。
女人的眼泪只对爱她和有良心的人才管用,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武器,难怪拿破仑会让琴纳先生当她的监护人了。
波莫娜很担心西弗勒斯能不能算过这个麻瓜,他把葡萄牙逼到舍弃本土,迁都到了新大陆,他可能是比波莫娜这个妖怪还要可怕的妖怪。
等三人上了红底鎏金狮子马车后,车夫一抖缰绳,马车就在近卫军的护送下离开了庄园。
拿破仑自己坐在一边,波莫娜和琴纳先生坐在另一边,琴纳先生毫不退让地和拿破仑对视,看起来勇敢极了。
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也许媚娃魔力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有用。
“为什么您不接受我?”拿破仑问琴纳先生“我可以学弗朗索瓦一世称呼达芬奇一样称呼您为父亲。”
“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琴纳先生冷硬地说“你想统治世界吗?波拿巴阁下?”
拿破仑没有立刻回答琴纳先生的问题。
“我听说了你的睡眠习惯,你年轻的时候还不会觉得,等你老了之后就会知道那会带来多大的伤害。”琴纳先生继续说“你是个人,清醒点吧,小伙子。”
“也许是反过来的。”拿破仑笑着说“我一天清醒的时间没有我睡得多,这里是我梦境的世界,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个潦倒的穷鬼,在旅社中的白日梦而已。”
他惬意得靠着沙发靠背“你们都是我的梦中人。”
“你疯了。”琴纳先生说。
“你可以这么说。”拿破仑看着波莫娜“我居然以为爱神降临了。”
“你说话时可以看着我。”琴纳先生将波莫娜护到了身后。
“签契约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可以赶走所有骚扰她的人,除了我。”拿破仑就像咆哮的狮子一样看着琴纳先生。
“不,我觉得这小姐能应付其他骚扰她的人,唯独不能应付你。”琴纳先生摇头“你才是真正的威胁。”
在颠簸的马车上,波莫娜想起了那张名为战车的塔罗牌,这张牌代表的是本能和意志,集娇宠与尊贵于一身的王子站在马车上,驱使着斯芬克斯征服整个世界。
这张牌就代表着征服,但是即使他的足迹踏遍了整个世界,他还是会不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