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成了寡妇才不会和你一样。”他平静得说“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会为他守贞一辈子对吗?”
“只要我有工作。”她诚实得回答。
他没有说话了。
“我想是他活着的幻觉让我支撑过那段时间,我在荒野里住了6年,看起来可能像是个疯婆子。”
“那次袭击,还有你流产的事也是你的幻觉,你还没有失去生育的能力,我们还有机会。”他温柔得说“给我生个和你一样的女儿。”
“你不想要儿子?”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他抓着她的手“这样就算有天你离开了,我也可以活下去。”
“你想当鳏夫?”
“不,我不想,但我觉得我好像随时可能失去你。”他痛苦得说“抢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些艺术品,那就不还了。”
他甩开她的手,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看起来就像是个被坏孩子欺负哭的小孩。
她将他的大头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也是英国人。”她用甜蜜的声音说“不是所有的英国人都那么残酷。”
“你们那贵族和平民通婚常见吗?”他低声说。
“我认识的人里挺多的。”
“孟德斯鸠说英国是个与欧洲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国家。”
“我认为法国是个与欧洲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国家。”她笑着说。
“除了威尼斯,你还去过什么地方?”
“瑞士、维也纳、匈牙利。”
“下次出国访问你跟我一起去吧。”
“应该是约瑟芬陪你去。”
“她不会去的,她觉得带着我玩会扫大家的兴,我带着她去工作,没时间陪她,她会很无聊。”
“我的天啊。”她大笑起来“我居然也要出国访问!”
他费解地看着她。
“你不会明白的。”她亲了他一下,然后起身去拿针线包。
这是她和侍女们一起做的,本来打算典礼那天用,现在好像要提前了。
她将用威尼斯手工白色蕾丝做的新式内衣穿在了身上,动作缓慢而撩拨。她故意将穿丝袜的过程延迟地很慢,用吊袜带勾住了丝袜的蕾丝边,等全套都穿好后,她转身看着躺着床上的法兰西第一执政。
“我看起来怎么样?”
“这就是他说你‘调皮’的原因?”波拿巴坏笑着说。
“我不会不穿内衣就去见你妈妈的。”她严肃地说。
他捂着头,一副既高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说道“这就是你想恢复专营权的原因?”
“你觉得有了它之后蕾丝的销量会增加多少?”她狡猾地笑着“你又可以抽多少税?”
“光有钱是培养不出强悍士兵的。”
“你没钱发不出军饷那些强悍的士兵会兵变,你选哪一样?”
“过来。”他朝她伸出双手。
“不,你该起来了,别忘了我们要去见你的妈妈。”她故作正经地说,拿起一件款式非常保守的裙子打算穿上。
波拿巴直接翻身下床了。
站在门口的仆人们听到了紧闭房门后的调笑声,有些不敢苟同的样子,却没说什么。
他们是经历过大革命的人,虽然逃亡海外,却一点都不影响他们听到国内的新闻。
这屋子里住的是一个魔鬼,他居然用大炮对着手无寸铁的平民,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比他更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