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报纸上没有刊载,但收到消息的议员们却在谈论,在烟草贸易后,第一执政还会不会继续保护法国的棉纺织业。
反对派议员们开始反对拿破仑继续和那个越来越知名的绯闻女友见面。拿破仑党派的支持者当然无条件服从第一执政的命令。
塞纳河畔的法兰西剧场就像是正妻,是举行正式活动的场合,要穿着保守端庄的衣服。巴黎歌剧院则是情妇,打扮得花枝招展,上次举办吕西安欢迎会闹出来的事才几个月?基督教世界是不允许一夫多妻制的,傻子都知道码头举行的运河开工仪式是个什么意思,反对派绝不让独裁者得逞。
这是议员们第二次就运河的问题和拿破仑争辩。
伪君子常以华而不实在说教来掩饰本来目的。
议会和议员变成了为了反对而反对。10月份是法国粮食播种的季节了,这直接影响着明年的收获。
重挽马买回来了不是给矿山用的,而是用来出租给农民用耕地用的。
买重挽马的钱没有动用国家预算,而是从军费里面支出的,这就涉及了一个让人回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军队是听战神拿破仑的,还是听没上过战场的议员们的。
挖运河是最简单的体力活,不需要懂多少学问就可以干,又不是人人都读过大学有学位。
如果现在在巴黎发起全民投票,那绝对是支持修运河的人多。为什么这样结果的民主接受不了,非要议会说的才能接受呢?
乔治安娜不知道拿破仑是怎么能忍受下去的,反正她还有别的事要忙。
农业需宜天时,错过了最佳播种时间则损失巨大,造什么东西需要那么紧急,非要在农忙时借走重挽马?
乡下农民耕地用的是人拉,拥有牲口的农民很少,这样的地翻得不够深,会影响作物收成。
农民是支持君主制的,他们习惯于做臣民,希望有高高在上的权威为他们提供保护,如果全民投票,也是波拿巴连任。
所以她搞不懂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根据古代中国的经验,饥荒后往往农民所受损失最大,由官方出面补救,给灾民借贷粮食籽种或耕牛农具钱物补耕补种是维持农业生产正常运行的必要措施。
种子光种下去不行,还要看出苗率,肥料不熬熟了就铺上去会造成烧根。
她偶尔会偷看“伟人”的批注,在《民法典》上拿破仑就批注了。
国家法律的第一条是国家安全,保证国家安全就是国家的强盛,国家强盛的限度就是人民智力的限度,人民智力就是国家的守护者。
在她看来粮食安全现在是第一位,不过不管农村怎么缺劳动力她也没有动过让军队出面的想法。
普鲁士的军队越来越外强中干,军官会从招募士兵的经费中捞好处。
这些士兵也不全部都是在训练场上练习快速却毫无准头的射击,木料厂到处都是穿着寒酸制服的军人,甚至包括纺纱这种精细活也要他们干。
“波尼”要是知道她把军队里练习掷弹的士兵弄去耕地,就算他当时“理解”,但要是有“密扎”弹劾她,他也会冷着脸将那封信摔到她面前。
他就是那种连俄国降俘也会给他们全套军服和军旗,让他们如同凯旋一样回国,注重“体面”的人。在埃及因为补给问题吃狗肉是一回事,因为生活所迫,必须种地是另外一回事,他是不会轻易向生活屈服的。
这是他不切实际的一面,但他已经免了1000万地租了,购买100万共担粮食也贴了1000多万,他已经表达了自己对农业的“支持”,第一执政还有别的事要干呢。
比如处理打算煽动内战的保王党,以及非暴力不合作的教会。
法国的土地与教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各个教区都有呈报该区现存地产的清单,但现在这些清单都大量失散了。
英国也曾经有过拥有地产的农民,但数目已经大大减少,小地产主的数量微乎其微,并不像法国存在“大量”的农村小地产主。
大革命出售了教士的所有土地,和贵族的大部分土地,但是这些土地都是被已经拥有土地的人买走的,因此地产虽然易手,地产所有者数目却还是比想象的少,这也是利昂库尔觉得新大陆的农场主制度能在法国进行下去的原因。
小地产主其实过得很苦,他们承担着沉重的负担,之所以能忍受是因为摆脱了领主的管辖,他们“自由”了。
领主再怎么可恶,他也有组织力,一支有组织力的军队战斗力绝对超过没有组织力的,卡尔诺当初组建的军队就是如此。
同样是闲赋在家,卡尔诺就和人打牌,不像西耶斯那么喜欢“交朋友”。
她不怕遇上暗杀,可是她讨厌吵架,战争的艺术是以平凡的手段和较小的牺牲来获得无数重大的成就,如果能省去吵架的时间干点正事,她不去参加开工典礼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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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常女人会对有骑兵开路的婚礼感到雀跃,乔治安娜却确实感到厌倦了。
如果莉莉是那种为了孩子可以牺牲自己的母亲,那么约瑟芬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牺牲孩子幸福的母亲,欧仁失去了继承权,奥坦丝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嫁给心爱男子的幸福,为了获取一个继承人,和路易·波拿巴结婚了。
那个说会生孩子的女人最好的拿破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