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现在用的家具都是从旧家具市场买来的,它们曾经属于不同家族,摆放在不同的客厅、卧室和书房。
孟德斯鸠说,税收是缴纳一部分财产,保护另一部分财产,贵族却显然没有读过这句话,将免税权当作一种荣耀。
不交税就是让所有的财产都处于风险之中,再加上一个过于仁慈的国王,他们曾经拥有的“好时光”就这么随风而逝了。
醒悟不了的人永远都醒悟不了,和这种人一起共事才叫真的累。
相比之下利昂那种暴风疾雨一样的工作方式反而充满了刺激和挑战。
他肯定给英国人设下圈套了,不然他不会因为乔治安娜一句求情就放过吃掉了法国殖民地、让法国陷入内乱、同时还在窥伺烟草贸易利润的英国国王。
“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她坏心眼地盘算着,想象着科西嘉人正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而她正在用脚踝隔着靴子摩挲他的腿。
他会生气,还是会和西弗勒斯一样纵容她呢?
“喵~~~”
那只圣卢克的短腿流浪猫在她脚边出现了,她决定收养它,至于叫什么名字她还没想好。
她弯腰,将它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抚摸着它杂色的毛。
“要是你们的寿命能长点就好了,人类。”混血媚娃可怜巴巴地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漫长的寡妇生涯?
本来她可以很满意地分享自己多余的生命,让西弗勒斯一直陪着她。或许是上帝觉得这么做是错的,才让那个矮子出来插一脚。
长生不是西弗勒斯所期望的,她只是任性地害怕自己寂寞,所以才勉强他干不愿意做的事。
她真的和老傻瓜差不多。
“谁跟你说了我没见过狮子的,暴君。”她亲昵地撸那只短腿猫,有点跃跃欲试地说“以后叫你暴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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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腿猫没理她。
它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