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肉价,指券刚发放时5苏就能买到一磅肉,后来变成20苏一磅,你想想物价翻了多少倍?”
她低头算了一下,如果明年还是个荒年,那么粮价还会上涨,等粮价回稳需要一个过程,于是她又躺回去了。
“你们不许欺负农民。”她点着拿波里昂尼希腊式的鼻子“你们这些坏蛋。”
“我还在担心那些农民合起伙来欠钱不还呢。”他张嘴试图咬她的手指“还有我的马,他们饿极了杀了吃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她回忆着乡下看到的场景。
“我送你去的是富庶的地方,有些乡下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我怎么可能把你送到那么危险偏远的地方。”他不正经得摸着她的腰“你觉得你和波莉娜谁才是欧洲第一美女?”
“我不想要那种名声。”她一本正经得说“你也不怕别人乱写我。”
“卢梭觉得人是一种有同情心,并且敏感的动物,马不忍心践踏活物,母亲会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的孩子,曼德维尔却认为,要是蜂巢里勤俭恭谨的蜜蜂太多了,蜂巢就会走向衰败,你觉得他们谁说的对?”
“我希望卢梭说得对。”她嘟着嘴说。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他摸着她的肚子“咱们换一个奖赏怎么样?”
“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呢?”
“等会儿再说。”波拿巴闻着她身上的气味“还有什么事是他做过我没做过的?”
“还有一件。”她撒谎道,然后站了起来,像是牵着绳子一样牵着他的衣领“跟我走。”
“去哪儿?”
“餐厅。”
他的眼中立刻出现了惊奇的亮光。
乔治安娜转过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她是不会在沙发上和他鬼混的,不论是因为哈托尔的警告还是因为波拿巴曾说过随便一个沙发都可能发**情。
她本来的目的是和谈,天知道现在亚眠和约进行到哪一步了。
为了断了念想,她明明在大庭广众下说了自己没法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