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走?”
“我觉得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要是他来接你呢?”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
“要不是因为你,他倒是个信得过的人。”拿波里昂尼说。
“你只见过他两次。”
“有些人不是靠见面次数多就认得清的,很多人会因为当前的好,满足于享受它而别无所求,而不是被过去的事吸引,一个能为了死了的女人那么拼命的男人已经够出类拔萃了。”
“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高兴。”她愤怒地说。
“你不是说你已经认命了,习惯了我们心里有别的女人了?”波拿巴讽刺着“你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要捡别人丢了不要的。”
“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他懒洋洋地说“我在埃及带走的东西,当地人觉得毫无价值,放了几千年无人问津,等我带走了,他们倒觉得那是宝物了,谁会指责拾荒的人是强盗。”
她若有所悟。
“你想把那些战利品拍卖了?”
“那些不是战利品,是国有资产。”他理直气壮地说“把它们搬到巴黎来我还花了运费,怎么能白还回去?”
“你!”她气得找不到话说。
“他以前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发善心,免费把他辛苦挣回来的撒出去?”波拿巴又问。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次为了息事宁人,让西弗勒斯答应纳迪亚分利益的事。
“这样会造成冲突。”
“我要的就是冲突,不然养那么多兵干什么?”
她气得一跺脚,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