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利物浦附近有个游乐场,游客们可以在里面乘坐空中的贡多拉这种游乐设施,从市中心到圣日耳曼的这条渡槽就可以这么使用,这一样是彰显一种特权的方式。
普通人也可以在渡槽里撑船,前提是获得邻居的同意,有产者很容易就会达成共识,其他那些每天2苏水费都觉得贵的底层居民是不会让自己的免费水源被污染的。
要维护这个设施需要钱,乔治安娜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收取费用来维持它了,可是拿破仑值得她那么做么?
贞德救了约兰达·阿拉贡,阿拉贡有没有想过救她?
“女士,有客人找你。”她放假归来的侍女米歇尔说。
她看着米歇尔手里的玫瑰,这是约瑟芬送给她的第二朵玫瑰了,又是那朵紫罗兰女王。
这个地方位于一座小山坡上,正好是巴黎“进军”凡尔赛的必经之路旁,里面的装修风格很田园,非常适合她这样的乡下女人。
她光想着拿破仑可怜,却没想过自己其实也很可怜。她是个女巫,却并不是那种诅咒人的女巫,她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让她来吧。”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米歇尔将那朵玫瑰放在了小圆桌上,没多久,米歇尔就带着玛丽亚·雷诺曼来到了她二楼的起居室。
“她让你来干什么?”乔治安娜问。
“不是她让我来干什么。”玛丽亚说“第一执政问你什么时候回宫住?”
“你觉得我是贞德还是阿拉贡?”乔治安娜问。
“为什么你会那么问?”
“因为我也看到了未来。”乔治安娜低声说“只是用的和你不一样的方式。”
“你想听我的建议?”玛丽亚问。
“是的。”
“如果你不是很缺钱,就保持安静,但对方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你就告诉他实话,就像我对罗伯斯庇尔和马拉说的,信不信由他们。”
“你好像说你想长寿?”乔治安娜问。
“是的,所以我不干占卜师这一行了。”
“那我呢?你有什么建议?”
玛丽亚微笑“塔利安夫人现在成了巴黎公主,我那天预言的另一半也实现了,你觉得你是什么人?”
乔治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玛丽亚拿了一根小铁杖,铁杖末端是一条白银小蛇,她将它指着乔治安娜。
“我对那些顾客自我介绍的时候,会自称自己是醒着的梦游者,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这是你的魔杖?”乔治安娜看着那根铁棒说。
“只要你不那么执着个人抱负的实现,你随时可以离开。”玛丽亚说“但你要是打算留下,你就别想着保持绝对公正公平。”
“你打算对我用魔咒?”
“那晚上发生的事绝大多人都忘了,那个咒语你应该也知道。”玛丽亚微笑着说“我会让你感觉像做梦,醒来之后梦里发生了什么全忘了。”
“我可不那么认为。”房子的角落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她拉下了披在身上的隐形斗篷,露出苍白的脸“知道我是谁吗?雷诺曼女士?”
雷诺曼将铁魔杖放下了。
“你是谁?”乔治安娜问。
“麻瓜首相认为你是值得保护的对象,我是英国魔法部派来的傲罗。”那个女人用英语说“我叫卢浮(lufu)·杜鲁门,很荣幸认识你,塞夫尔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