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胳膊给她看,它几乎黑了。
“你干什么了?”
“帮一头受困的牡鹿解脱了,我开了七枪。”他很平静得说“就像他一样,帮一个被诅咒的老人解脱了。”
她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是火药味男人,现在你闻到了?”他把那只黑色的胳膊给她闻,上面确实是浓郁的火药味,以及一股血腥味。
“我听说疯病能遗传,我家也有遗传病,我在战场上看过很多没有内脏的尸体,但是我还没有看过解剖台上的,我想我当不了医生,太恶心了。”他有些癫狂得说“可是我还是想看看胃到底长什么样,所以我解剖了那头鹿。”
“鹿的胃和人不一样。”她连忙说。
“我觉得一样。”他笑着说“解剖那头鹿我觉得就像是解剖他的尸体,为什么?”
她无法开口。
“告诉我。”
“他的守护神……是一头鹿。”
“你的呢?”
“天鹅。”
“马尔梅松养了很多珍惜的鸟,约瑟芬让我不要射杀了那只天鹅。”他轻声说“她是个好女人,对不对?”
乔治安娜点头。
“乖女孩。”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以不告诉他们那个条件,反正他们会自己送上门的。”
“那我……”
“陪我睡觉。”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是你以后的工作。”
她想拒绝,最后还是靠了上去。
她该放下自己的抱负,尝试做一个普通人,这样她才好离开。
“我说过,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英国,这次我放过他们,你清楚了?”
乔治安娜立刻点头。
然后他搂着她,就像搂着一个毛绒玩具,很快就睡熟了。
但那只被黑火药染黑的手却在她的衣服和床单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看样子是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