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知道拿破仑不会和罗伯斯庇尔一样,罗伯斯庇尔再怎么权势滔天,他要在国民公会对讲坛上发言还是需要主席的许可,另外发言者还有发言的顺序,现在他自己成了议会主席了,他想让谁发言就可以让谁发言。
这边在宣读大赦,卢森堡内的外交部长塔列朗却在宣读关于德意志王公的流放令。
这些人是历次法国和奥地利战争期间被俘虏的,他们一直都被关押着,现在要被流放到厄尔巴岛,与此同时新宪法还剥夺了立法院的条约审批权,也就是说以后打了仗,拿破仑要和外国签订条约,什么条件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女人是不能进卢森堡的,但是乔治安娜和卡罗兰对自己使用了幻身咒,她们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偷偷溜了进去。
那些穿着华丽的仪仗兵也是兵,波拿巴走进了参议院的大会议厅之后,所有的出入口都被这些仪仗兵把持着,虽然不像雾月政变般枪上安了刺刀,但议员们谁都不敢喊“打倒暴君”,更何况早先他已经将议员换成了自己的支持者,于是他可以很坦然得在讲坛上宣读自己成为议会主席的就职演说。
“女士,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卡罗兰小声问。
乔治安娜笑着说“你不明白吗?他想抓谁就抓谁,想赦免谁就赦免谁,想流放谁就流放谁,那些德国王公是他的‘存款’,人们会忘了圣多明戈的失败,想起他在意大利的辉煌胜利,还有他要把封建贵族给铲进火炉里。”
“可是他自己……”
“我曾经希望他能平民化一点。”乔治安娜打断了卡罗兰“但我发现如果他不再被人崇拜,那么他就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烧了他的平民装束,反正他穿上了那身衣服出现在平民之中也会被立刻认出来。”
“我不明白。”卡罗兰困惑得说“您究竟想干什么?”
“自然(nature)。”乔治安娜看着威严的波拿巴笑着说“你看,那是只多么漂亮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