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奥地利忍气吞声,拿破仑怎么会出兵瑞士,占领瓦莱州,进而打通辛普朗隧道控制住南阿尔卑斯山共和国的首都米兰。
士兵都渴望征服雪山,戴上高山火绒草,去看一看美丽的少女峰。
但行军打仗不可能不吃面包,也不可能没有武器辎重,“少女”对此一概不知。
《吕内维尔和约》让奥地利割让了莱茵河左岸给法国,造成了特里尔、科隆的选侯权断绝,八位变成了六位,美因茨的选侯权也转移了,也难怪奥地利皇帝在谈判时会说搬出国都,让俄国进军也不退让。
习惯了法国气候的士兵,到了冰天雪地的俄国哪里受得了,既然占领了阿尔卑斯山怎么不让他们上山操练,适应高寒气候?
战场不同于演习,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生存高手,可是这些人回到了和平的地方,却可能因为缺乏生存技能,而被迫从事别的职业,比如劫匪、杀手,诸如此类。即便没有断手断脚,即便没有任何战伤,但参加过战争的人的身上还是留下了战火的痕迹,留在心里的伤疤是难以愈合的。
女人照说可以让那些伤痕愈合,可惜拿破仑没有遇到,而乔治安娜已经没有心情去治愈他了。
她现在被沙漠罗小姐收留在了她郊外的别墅里,乔治安娜没有告诉她前面有劫匪的事。
等洗完澡之后,她躺在安乐椅里,身上盖着一条羊毛围巾,腿上盖着一条薄被,像个老年人一样看着窗外发呆。
她的手边放着一本简·奥斯丁的小说。
虽然很滑稽,但她确实是在驱逐拿破仑离开她的生命。
只是她脑海里偶尔会出现那个乘船离开马赛驶往埃及的年轻军官,他指着天上的星星问那些科学家是谁创造了它们。
原本她想写离婚声明,后来一想完全没必要,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结婚,那个典礼只是哄女孩用的。
所以分开就是结束了。
在《随风而逝》那本书里,斯佳丽和白瑞德在分开之前也有过一个很美妙的夜晚,第二天白瑞德就走了。
走之前斯佳丽在门口问白瑞德“我将来该怎么办?”
白瑞德队斯佳丽说“亲爱的,我他妈一点不在乎。”
然后他就推开门,拿着行李,离开了庄园,消失在了浓雾里。
有时她会和朵丽丝·乌姆里奇一样,那些小孩明明做了那么邪恶的事,却能用年幼无知躲过责备,事后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利昂不会明白,他是个有激情的单身贵族。
成家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呢?
是时候该梦醒了,希望那时她可以忘记梦里的一切,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