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
“你嫉妒了?”
乔治安娜咬牙切齿得瞪他。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跟你说过,你不能对这个年龄的孩子……”
“你是不是该入乡随俗。”他平淡得打断了她“大家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孩子。”
“她只有16岁!”乔治安娜指着学校的其他建筑“跟这些孩子一样大!”
“所以?”他困惑得问。
“她这个年纪应该在读书,学习辨识的能力,而不是在那种场合,和你们这帮成年男人玩游戏!”她气愤不平得说“加勒比海的岛屿上以前有食人的习俗,那些岛上没有比鼠兔更大的哺乳动物,于是他们只能吃人,一直到基督徒出现,告诉他们这么做是罪恶的,如果没有人说这是一种罪,那就没人觉得有罪,这个罪还会继续下去,正是因为有我这样的人出现禁止了它,这个世界才开始改变,人们开始觉得对未成年的孩子做这种事是罪恶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他讥讽得说“你知道缪拉多少岁开始干活的?”
“那不一样,他……”
“是靠杀人挣钱,你觉得他们谁更罪恶,圣徒?”波拿巴又打断了她。
她不想跟他继续吵下去,转身打算离开,她宁可到阿尔卑斯山去。
“我希望你能说您嫉妒了。”就在她转身时他说道“因为我现在就很嫉妒您的丈夫。”
她停下了脚步。
“有很多人说我嫉妒莫罗,所以才不邀请他参加今天的仪式,您也那么认为吗?”
“我不觉得你嫉妒莫罗。”她定睛看着他。
他还是抓着她的手没放。
“我很喜欢旧贵族,但是旧贵族的女人只呆在客厅里,我无法向您解释我头一次看到您骑马的时候有多震撼。”他怪异得笑着“我觉得我就像是跟随贞德征战的骑士。”
“贞德是被烧死的。”她冷着脸说“您对一个女巫这么说可真不妥当。”
“你真的很美。”他激动得说“我想对你说一千次爱。”
她笑了起来,那个蹩脚的诗人又出现了。
“威尼斯一直是自由、独立的,她肯定受不了奥地利那个虚荣、封闭,连海外殖民地都没有的国家的统治。”
“我没想要威尼斯。”她悲伤得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再继续扩张了。”
“我想这就是西方文明的特点,征服,你觉得你能改变么?”拿破仑问。
乔治安娜摇头“如果孟加拉虎死了,少年派也会死的。”
“没错,如果将半人半兽野兽那部分杀死了,人也活不下去的。”他又将她抱住了“我犯了其他人都没有犯的错,但我不觉得后悔。”
“什么意思?”乔治安娜困惑得问。
“西岱岛上以前有两座修女院,一座是给她们住的,一座是她们死后埋葬的,那些信奉宗教的修女们被负责保护王宫的士兵吸引,喜欢从大门的锁洞往外偷看,最后主教不得不将那个女修道院给关闭了。”他带着笑意说。
“你又在跟我讲故事。”她抱怨着“真的有个科西嘉女人被海盗劫持,成了摩洛哥苏丹的王妃?”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唱起了那首烦人的歌。
告诉我们美人儿,
你的丈夫在哪儿?
他身在荷兰吗?
荷兰人将他抓走了。
她狠狠踩了他一脚,结果他还是在那儿重复着唱,也不管自己唱歌唱得有多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