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记得教父那部电影里,迈克·柯里昂是最小的儿子,在他的大哥桑尼死后本来应该是他的二哥来继承教父的位置。
但是身为兄长的维克托却认为该由自己来照顾弟弟,而不是由弟弟照顾哥哥。
那感觉就像是维克托是个残废,即便迈克没有那么想,周围的人还是会将维克托和迈克做比较。
有很多人记得丕平,却少有人记得他的兄长卡洛曼,一个“争夺帽子”的失败者。
他曾经和丕平一起担任宫相,一起清除忠于墨洛温王朝的大贵族,一起对付巴伐利亚人和萨克森人,但是讲所有的外敌都清理之后他们俩却不能共享王冠,最终在一场决斗中,卡洛曼输给了丕平,于是他被迫遁入意大利的亚平宁半岛的卡西诺山修道院,并在丕平之后过世。
自克洛维一世开始,所有法国的君主都葬在圣德尼教堂里,卡洛曼却不在此列,埋葬在圣德尼教堂的卡洛曼一世是丕平的儿子,就像那个幽灵说的,他是丕平的次子。丕平的长子就是查理曼大帝,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奠基者,但是查理曼大帝并不是婚生子,卡洛曼一世才是丕平和贝尔特拉达结婚后生的第一个孩子。
查理曼的父亲肯定是丕平,而贝尔特拉达也确实是查理曼的母亲。在拿破仑有现在的地位之前,约瑟芬生不出孩子没什么关系,现在却成了足以撼动她地位的事。
屋大维娶了一个生育了两个孩子的贵族妇女,他首先打听的也是这个女人能不能生孩子。贝尔特拉达生了一个儿子,就算她结婚后生不了,也至少有个“保底”了,查理曼十岁的时候他的弟弟才出生。贝尔特拉达更偏爱长子查理曼,在划分父亲留下的领地时查理曼要比弟弟卡洛曼所分的富有得多,可惜卡洛曼英年早逝,20岁就撒手人寰了,他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查理曼可没照顾这个弟媳,反而趁着这个机会吞并了弟弟的土地。
卡洛曼一世王后愤而出走,带着两个孩子投奔了伦巴第,而这也是后来查理曼攻打伦巴第的诱因之一,卡洛曼一世的王后和孩子最终被查理曼送进了修道院,从此再未露面了,他们也没有享受到和贝尔特拉达一样的待遇,和卡洛曼一世一样被葬在圣德尼教堂里,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查理曼没有被安葬在圣德尼教堂,传说他被安葬在亚琛,而且他和父亲丕平安葬的姿势也和正常人不一样。
在圣德尼教堂有很多先王的雕塑,他们都是躺着的,丕平三世按照其遗嘱,被安置在修道院的拱门之下,面朝着土地以示赎罪。
查理曼则是坐在金色的宝座上,身穿加冕袍,手持权杖,据第一个打开他墓穴的奥托三世所称,查理曼的尸体除了鼻尖处有一点腐烂外几乎保持原样,奥托国王怀着崇拜之心用黄金代替了查理曼腐烂的鼻头,并取走了查理曼的一颗牙齿。
取走圣人骸骨是欧洲的一种风俗,虽然查理曼是“欧洲之父”。
奥托三世取走查理曼的牙齿据说与一个传说有关。
查理曼10岁那年丕平三世打算在圣德尼教堂举行加冕典礼,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要将埋葬在教堂里的圣日尔曼神父的遗体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位前巴黎主教不只是用“奇迹”治好了巴黎市民的痛苦,还一直反对奴隶制与异教徒,他用一生示范了什么是无止尽的仁慈。
当时他的墓地一开始是在一个圣文森圣鲁瓦教堂的小礼拜堂里,后来丕平打算将他移到圣德尼教堂祭坛后面。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件很简单的事,巴黎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来了,包括教皇斯蒂凡,丕平国王、怀孕的贝尔特拉达皇后以及小王子查理。等教堂的地下室打开了,装有圣人骸骨的木棺被抬了出来,安放在了教堂的祭坛上供虔诚的信徒们膜拜。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当着丕平国王和查理王子的面,当人们试图将这尊木棺抬起来送到选好的地方安葬的时候,人们却发现无论如何这尊棺材都抬不起来。
一开始人们用撬棍撬,后来用了滑轮,都不起作用,仿佛木棺已经生了根,长在了地上。
在座的主教们都惊呆了,他们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于是有人出主意,圣日尔曼生前是个主教,那么他的遗体也就只有主教才能移动,于是这次抬棺的换成了高级教士,但是棺材依旧一动不动。
此时丕平潸然泪下,没人问他为什么,他是为了举行加冕典礼才移走主教的棺材的,现在主教的棺材就在祭坛上,那么他的加冕典礼当然就无法举行了。
许久后,终于有个信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位陌生人告诉丕平一个可能的缘由,在距离帕莱索宫殿不远处有几个修道院的属地,收税官在当地实行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暴政,他们残杀百姓,摧毁植物与粮食、牧场、与森林,赶走牛羊牲畜,将那里变成了一块掠夺之地,陌生人认为尊敬的圣日尔曼主教试图在这个重要的仪式上提醒国王这件事。
爱献土的丕平同意了主教的要求,同意将帕莱索的宫殿赠予修道士,并且还多送了几座农场,同时他大声对圣日尔曼的遗骸说“作为回报,我只要求赐给我移动您身体的权力”。
这一次教士们抬棺就轻松多了,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仿佛闻到了一阵芳香,年轻的查理王子不相信这是主教的亡灵所做的,他要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于他还跳到了圣日尔曼安葬的地下墓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