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窗帘都是拉紧了的,阳光会让它们非常不舒服,那些斯莱特林绿色的窗帘被虫蛀过后看起来就像某种植物的叶子,又黑又长的走廊天花板上装饰着一盏占满了蜘蛛网的树形装饰灯,以前它还会闪烁,现在根本不亮了。黑色的转角楼梯下方有一个壁橱大小的暗门,那里通往地下室,这里没有跟楼上一样装点得富丽堂皇,有各种水晶灯和蛇形把手,一条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幽深走廊上有两个房间,一个是莱姆斯用来变身的决斗室,一个是地牢,如今西弗勒斯似乎发现了第三个房间,它就跟霍格沃滋的有求必应室的门一样忽然出现了。
此时那扇门是打开的,一身黑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手里的魔杖还在持续发着白光,波莫娜走在赫敏的前面,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待她走进门后才发现那是一个书房,从天花板到地面都是书,一片漆黑中任何光线都是现眼的,书架底层有十几个发红光的卵,它们被盛放在一个银制的放香槟的冰桶里,卵上流动的红光证明它们并没有死,随时可以复活。
“别碰它们。”波莫娜警告道“那是火灰蛇的卵,现在被咒语冻住了,一旦解冻它们会把整个宅子给点燃。”
“她说的是真的吗?格兰杰?”斯内普教授问万事通小姐。
“是的。”赫敏下意识得回答“火灰蛇的寿命只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中,它找到一处黑暗、隐蔽的地方将卵产下,然后身体就会支离破碎,化作尘土。它的卵红得耀眼,会散发出炽热的光。如果人们没能及时发现这些卵,并用适当的咒语将它们冻结起来,它们就会在几分钟的时间内点燃住宅。只要有一条或几条火灰蛇散游在房子中,都必须即刻寻迹追踪,弄清楚蛇卵的位置。但是这些蛇卵一旦被冻结起来,便具有了极大的价值,可用来制造春药,也可以被完整地吞下去用来治疗热病。”
“哦,我的老天。”波莫娜捂着脸,赫敏一点都没帮上忙,她只是照本宣科把书本上的内容背下来而已,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们拿几个走怎么样?”即便他背对着她们,波莫娜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
“放弃吧,西弗勒斯,你还记得那个巨怪腿的伞架吗?西里斯的妈妈将自己附身在一副画里,她在守护着这个老宅,你只要碰了那些蛋我保证所有的蛇卵都会马上孵化的。”
“你怎么知道的?”赫敏立刻不服气得说。
“唐克斯是安多米达的女儿,她路过那个伞架就比其他人容易被绊倒,即便她被除名了她依旧是布莱克家的人,西里斯的妈妈想让她把我们都赶出去。”波莫娜朝着那个不肯罢休的人伸手“回来,西弗勒斯,别动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蒙顿格斯偷了布莱克家的珠宝去卖还不是没事!”西弗勒斯背对着她说。
“你说的是那个挂坠盒吗?那是克利切给他的,你说对吗,克利切!”
“是的,教授。”随着“噗”的一声轻响,那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这间密室,它的胸前正挂着那个曾经被当作魂器,后来被格兰芬多剑砍了一剑的挂坠盒。
“你怎么在这儿?”赫敏不敢相信得惊叫道“我记得哈利让它呆在霍格沃滋的厨房工作了。”
“我给它自由了。”波莫娜看着那个家养小精灵,在最后大战的时候所有霍格沃滋的家养小精灵都冲出来抗击食死徒,克利切冲在了最前面“它现在和多比一样,是个自由的精灵。”
“它不会伤害我。”西弗勒斯说。
“家养小精灵施法是必须经过主人的允许,但是没规定它们不能用餐刀和切肉刀攻击,你在霍格沃滋之战中就干过对吗?克利切?”
“克利切不会攻击霍格沃滋的教授,但是克利切可以对属于布莱克家的财产施法。”克利切将干枯的手指对准了那个放香槟的冰桶,用牛蛙一样的声音对西弗勒斯恶狠狠地说“退回去,小偷,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只有布莱克家的人才能看。”
西弗勒斯举着魔杖没有动,波莫娜知道他现在气得要命,却知道绝不能退缩。
“你还记得跟我说的承诺吗?你要帮我找回雷古勒斯,布莱克家的血缘不能断绝。”
“教授。”克利切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看着波莫娜。
“跟我走,西弗勒斯。”她朝着那个人伸出手“我们回家。”
“格兰杰,你为什么在这儿?”他用低沉平稳的声音说道。
“波莫娜说我们该聊聊。”
“我现在没有话要跟你说。”西弗勒斯扯着黑袍转过身,用魔杖对着波莫娜“但我们有话要好好聊聊,我的妻子。”
借着荧光闪烁的光,波莫娜看向赫敏。
“对不起。”赫敏露出爱莫能助的苦笑,转身离开了这间密室,她这个表情波莫娜熟悉极了,每次哈利波特惹怒了斯内普赫敏都会这样。
“你可爱的小狗曾经冲我嚷嚷,为什么世界会那么不公平,他明明没有罪,却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而我却逍遥法外,得到了一切。”魔药教授就跟贫民窟的小流氓一样吊儿郎当得朝她走了过来“他哭了,波莫娜,多么多愁善感,他曾经才是被祝福的那个,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们的身份发生了转变吗?是黑魔法,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