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罗斯福之前,美国总统都是通过报纸和选民联系的吧?”
卢修斯的这间公寓也有壁炉,现在里面的炉火烧的正旺,西弗勒斯调了一大桶酒,隔着老远她就闻到了薄荷味和青柠的香味。
“这是什么?”她兴高采烈地问道,暖暖的火炉熏得她脑袋发热,桶里的冰块又让她凉快下来。
“莫吉托,我用的古巴产的柠檬薄荷调的。”他有些得意地说道“刚才我的问题你听到了?”
“是的,我听到了。”她用勺子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它是无色透明的,喝起来很甜,有甘蔗和朗姆酒的气味。
“喜欢吗?”他满怀期待地问。
她吸着吸管不断点头。
小亨利肖被杀的事之所以闹那么大也是因为他的父亲老亨利肖是报业大亨的原因,他对自己参选的儿子小亨利肖很满意,对兰登很失望,市政厅袭击后他在自己家的报纸头版头条用加大加粗字体刊载:那个东西杀了我的儿子,我需要司法正义!
这种通过官方渠道发布的消息就快和教会承认世上有吸血鬼一样了。
如果说丘吉尔的演讲充满了哲学家的神性,那么希特勒的演讲则充满了街头演说家的激情,他能煽动起人内心的魔性,诸如偏激、歧视、愤怒。
罗斯福的演讲则是人性,报业集团因为利益关系会对报道进行扭曲,罗斯福直接跳过他们,用收音机和全美平民沟通,30年代的美国人就跟他们现在一样,一边烤火一边聊天,只是聊天的对象变成了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总统的声音。
他就像是邻家的长者,小儿麻痹症让其他人对他很同情,他娓娓得说着挽救大萧条的办法。
银行的钱大家不能再取出来放在自己家里了,银行家们要把这些钱投资给工厂和农场,他们有钱之后才能雇佣人,这样经济才恢复得起来,请大家相信他。
炉边谈话以后罗斯福批准了一些资质优良,通过政府审查的银行开业,而民众也真的相信了总统先生,将钱存回了银行里。就这么慢慢地推,并且用以工代赈的办法让每个人至少能有饱饭吃,美国经济逐渐复苏了。
从罗斯福之后每一个美国总统都会开创一个不同的交流方式,肯尼迪就用上了电视,而传统的报业也渐渐的地位,被电视给取代了。
如果不是罗斯福,二战的战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英国人即便有了丘吉尔的动员,战斗力还是没有魔化了的德国人厉害,在西线节节败退。美国人不愿意参展,他们认为欧洲战场的事和美国没有关系,罗斯福通过了很多努力和炉边谈话才让美国人愿意出口武器到欧洲。
后来英国打到山穷水尽了,罗斯福想出了一个租借法案,这个法案他这么比喻,隔壁的邻居着火了,要借用你的水龙头,你跟他说那是你用50美元买的,他要付了50美元之后才能使用,在那种着急的情况下邻居根本筹不出那么多钱,他又急着救火,这样两个人非产生矛盾不可。
着火救火是最重要的事,要把眼前最紧迫的问题解决了再提钱的事,这就是租借法案。
牛奶可以不倒,赊账给需要的人喝,等以后有钱了再还,这样比直接倒掉要合常理地多。
喝牛奶的人可以用为农场工作的方式补偿自己喝牛奶的欠款,经济恢复了找别的工作继续还,还了不仅是一笔收入,还收了一份人情,那个冰冷如地狱一样的资本主义社会因为罗斯福而变得有了点人情味,最终没有灭亡。
“预言家日报现在属于金斯莱,让赫敏和波特瞭望站的人合作怎么样?”
波特瞭望站的主播是李乔丹,波莫娜欣赏得看着西弗勒斯,他是她们这一头的真是太好了。
“我会跟她提的。”
“你打算做她的文胆?”西弗勒斯继续问。
每次美国大选总是会有那么几个文笔好的人为总统撰写演讲稿,然后总统上去表演就行了,希特勒是自己写自己念,甚至有时干脆是即兴发挥,他真的很有演讲的天赋,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我不知道。”她靠在他的怀里,傻乎乎地说“我只是觉得写东西很有趣。”
“那些见鬼的学生。”西弗勒斯像是又想起了当教师时的经历,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他们不明白写作和思考的乐趣?”
波莫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们更喜欢魁地奇。”她无可奈何地说“而且他们不是我们这种书呆子。”
波莫娜、西弗勒斯、赫敏都喜欢读书“玩”,正常人是不可能明白“书虫”的乐趣的。
“巨怪。”西弗勒斯喝了一大口酒“每次看到他们在走廊上横冲直撞我就……”
“就像摩西分开红海。”她打断了他的诅咒“不论走廊上有多少人,只要你出现了人群就会自动让出一条路,跟在你后面真省事。”
西弗勒斯的脸都拉长了。
“你为什么对希特勒感兴趣?”她看向那个前食死徒。
“他说的有些东西很有理。”他闷闷不乐地说“你们或许要说:希特勒先生,我需要一个工作,一块面包。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我们绝不能依赖我们自己国家和人民以外的任何援助,我们受够了谎言和欺骗,只有靠我们自己,只有通过我们自己的劳动,我们的工业、我们的决心,以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