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是自由的。”
波莫娜笑着摇头。
“是你感觉自己是自由的,亲爱的,你们跳的舞,你觉得几个人看得懂?”
“你能吗?”她怀着期望问。
“我看到了两条鱼,一条黑,一条白,它们在水里游得很自在,可是却飞不上天,毕竟,它们只是鱼。”波莫娜感慨地说“我很遗憾,你们的舞绝大多数人是看不懂的,意境很美,可是没有故事情节,观众不知道你们表达的是什么,你现在衣食无忧,不用担心丢了工作后生活问题,因此可以随意跳这种你自己喜欢的舞,可是,你还是因为那个案子失去了工作还有张先生的支持,你就要和其他演员一样,迎合观众的兴趣,跳你不喜欢的舞了。”
“你在说什么?”她警觉地说。
“我也不知道。”波莫娜看着她腰上的禁步说“我可以自由地奔跑,却没法跟你一样自由地跳舞,你可以自由得跳舞,却没法自由得奔跑,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真正懂你、能保护你的人,别被坏人利用了。”
“我的事,你少管。”马轻尘转身就想走。
“等等!”波莫娜连忙叫住了她。
“干什么?”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已经快变成满月了。
“最近这几天,别。”波莫娜说“那个地方对你这样的女巫来说太危险了。”
柔弱、纤细,就像瑶姬变得瑶草、灵芝,太脆弱易碎了。
“那么你呢?你觉得那里对你来说安全吗?”
“我也一样。”波莫娜低声说“战争不适合女人,但是现在人手不够,即便是女人也必须帮忙。”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后她默不作声地走了。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波莫娜也幻影移形了。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马轻尘听得进去多少,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