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告诉别人。”他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魔杖,桦木的那根,杖芯是蛇的神经,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是的。”她颤抖着说。
“很好。”他称赞了她,却把那根放在她嘴唇上的手指探进了她的嘴里“现在开始练习吧,别忘了用上你从白巫师那里学来的那根擅长巧言的舌头。”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因为阿不思的哀求,他同意杀了伟大的白巫师,为老傻瓜解除痛苦,却没有想到老傻瓜没有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任何人,除了死之外,他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天文台上吹着的苏格兰高地上的寒风把他的心吹冷了,他一时心软答应了一个垂死老人的请求,可是他却被反咬了一口,再好的人也会变得心硬如铁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跟玻璃一样脆弱,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摔碎了呢?
她颤抖着张开嘴,那根手指立刻灵活地钻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他在她的耳边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在他们的身后,坩埚还在火上加热,里面的魔药是什么样了?
她想提醒他去看看,可是手指让她发不出清楚的词,这反倒让他更兴奋了。
他的手指模仿着玻璃棒,在她的嘴里顺时针搅拌着,过了一会儿又逆时针搅拌。
她觉得难受极了,头发上的白色大丽花落在了地上,摔碎了不少花瓣,它发出的声音很轻,却像信号枪一样,仿佛预示比赛开始。
二月二十四日其实已经没那么冷了,那天正好是黑湖比赛,哈利在最后一刻获得了鱼腮草,到湖底探险去了。
他骗了她,跟她说比赛在水下进行,她在水面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带着她离开了看台。
斯莱特林一向都很狡猾,三年级的时候,斯莱特林就以马尔福少爷的手臂受伤为借口不参加那场在大雨天进行的魁地奇比赛,什么样的院长教出什么样的学生,那个丑家伙真的是坏透了,但是他狡猾精明的同时也闹了笑话,把她月亮周期的血当成失去纯真的标志……
“院长!”
汉娜艾伯特的吼声像一记惊雷,把波莫娜给炸醒了。
此时她正在破釜酒吧里,这里已经不是昔日的灰暗阴沉的模样,它变成彩色的了,还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没有吸烟的老女巫也没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适合孩子们出没。
她是善良、纯洁的赫夫帕夫,却被斯莱特林的老蛇怪给教坏了。
波莫娜低头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像漱口一样让它在嘴里停留,仿佛要将惨存在嘴里的恶心的魔药味给冲掉。
汉娜看着她奇怪的举动没有做声,等她将那杯威士忌给吐掉后才问道。
“你今天到酒吧来干什么?”
“把这个教给纳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鎏金狮子脑袋做瓶盖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就像是带亮片的指甲油,浓稠而缓慢地流动着。
“这是什么?”
“强效清醒,喝了它理论上可以七天七夜不睡觉。”
“为什么他要喝这个,不,为什么要我交给他?”
“你听到消息了吗?狼人会在这个月的月圆之夜袭击中国城。”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汉娜不解地问。
“你在和纳威约会,对吗,汉娜?”波莫娜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想纳威一辈子都一事无成吗?”
汉娜就像吃了鼻涕虫一样露出恶心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些傻姑娘都在想什么,哈利很有名,因为他是‘被选中的那个’,你嫌纳威名气没他大对吗?”
“我没这么想过!”
“纳威也是七月底出生的孩子,一个人不能死两次,哈利差点死了一次,现在轮到纳威上了。”
“你在说什么?你想要纳威去对付狼人?”汉娜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他的格斗有多糟糕,让他对付狼人就像让他去送死。”
“哈利在三强争霸赛时也一样,米勒娃说他就像是多汁的肉。”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但他活了下来,塞德里克却死了,我相信伏地魔用杀了塞德里克的那次机会制造了一个魂器,我们要追踪虫尾巴的下落,他的那只假手就是最后一个魂器。”
汉娜惊呆了。
“你……你是说,纳威要成为救世主?”
“没错,他差点进赫夫帕夫,是分院帽非要把他分到格兰芬多去的,他算是我们的人,我们不能丢下同伴。”波莫娜拿起酒杯,一口将它喝干,然后“乓”得一声将它放在桌上“他要担和哈利一样的风险,却不会跟他一样有名,你干吗?”
汉娜看起来很慌乱,她明显六神无主了。
“你还记得卢娜么?当时纳威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一时冲动就跟她表白了,有的时候,男人需要女人的支持和鼓励,他一个人撑不下去的,汤姆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他……他还在修养。”汉娜六神无主得说“我没准备好。”
“亲爱的,敌人不会给你时间去慢慢适应和准备。”波莫娜笑着摇头“爱情就和战争一样忽然,你喜欢纳威吗?我听说他曾经过来帮忙。”
“你不能插手我的人生。”汉娜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又不是我妈妈。”
“好吧,就算你不嫁给纳威。”波莫娜没耐心地说道“把这个东西给他,记得要告诉他装成一切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