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
实际上夏季的旧金山绝对不会寒冷,有很多人都不明白马克吐温为什么要这样说。
马克·吐温只是个笔名,他的真名叫萨缪尔·兰亨·克莱门,马克·吐温原是密西西比河水手使用的表示在航道上所测水的深度的术语。
人生的境遇起起伏伏,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霉。当马克吐温还是记者的时候,凭借着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和经验,他买下了一座银矿的股票。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已经修好了一条“管道”,只需要等着它不断“流淌”出金钱就可以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股票没有涨到他预料的位置,内华达州的法律也没有改。
1873年美国为回归金本位的铺垫,废除白银法定货币地位,招致盛产白银地区的反对。1890年新的白银法案出台,白银价格暴跌,萨缪尔·兰亨·克莱门破产了,为了偿还债务马克吐温不得不重新出来工作,1894年他投资制造自动排字机失败而破产。为了偿还债务,他外出旅行演讲,访问了夏威夷、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和南美等地。
幸好他还有名气,演讲还有人听,在1894年发表《傻瓜威尔逊》前后,他的家庭遭到不幸:两个女儿一病一死,妻子的健康也恶化。
在伦敦华埠的图书馆里有记录,1894年5至10月,在香港大流行的鼠疫导致2千人以上丧生,成为香港开埠甚至有记录至今最多人死亡的瘟疫,三分之一的人口逃离香港。
这场瘟疫于是开始全球蔓延,1896年鼠疫在台湾及印度孟买爆发,之后亦成为当地的风土病。
1899年埃及、南非、夏威夷、美国旧金山及中国东北先后爆发鼠疫,日本亦有案例。1900年在澳洲及俄罗斯爆发,最终传及全球除南极洲外所有大洲,一直至1950年代此次全球大流行方才完结。
在1894年香港爆发鼠疫后部分港口已采取措施,以防鼠疫传入,然而这些措施最终并未能完全防止鼠疫的扩散。
西方医学在1898年以前对鼠及虱在鼠疫散布所起的作用仍未有充份的了解,很多华工仍然以偷渡当方式离开香港,他们所处的环境卫生条件极差,由肺鼠疫传播的话,狭窄的船舱里更加容易传播。
旧金山唐人街很脏很乱,很多旅店是“单间”,即只有一个只可以放下一张床的房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很多“猪仔”那样的房间也住不起,在一个旧仓库里,用绳子牵起来,即可以晒衣服又能做隔断。
人口稠密,并且唐人街的不洁面貌与旧金山富庶地区形成了强烈对比,从1885年开始旧金山市就在驱赶华人了。
1900年旧金山唐人街发现了疑似淋巴腺鼠疫病例,使得旧金山卫生局找到了一个驱逐华人的借口。
1898年马克·吐温还清全部债务,1900年10月全家回到报纸针对排华和鼠疫事件争论不休,《中西日报》每天都在对鼠疫的进展进行跟踪,旧金山唐人街成了华人社会与美国主流社会矛盾交集之地。
在1905年抵制美货之前,华人对美国还是有好感的,因为他们在1900年还比较公正得报道了八国联军的事件。
可是在旧金山鼠疫事件上,美国人却是另一个态度了。
1900年2月16日,为了消毒,卫生官员一把火烧了檀香山唐人街。
1900年3月6日,旧金山首次出现了“疑似”鼠疫死亡病例,卫生官不等结果出来,就连夜用绳索隔离了唐人街,将白人和华人的商铺给区别开来。
在唐人街内部,卫生部门既没有将这位华人房客住过的建筑物隔离,也没有搜寻跟他有过接触的人,更没有限制唐人街里白人的商贸和对外交通,他们将罪名推给了全体华人居民。
当时旧金山领事派人调查了死亡病例,发布公告澄清事实,华商会馆认可了这个公告后捐款聘请律师请求联邦法院解禁。
死者黄织经已经得病一个月,不可能是鼠疫这种几天之内就会致命的恶性传染病。
黄织经的尸体在天使岛解剖后,检疫人员将提取液注入兔子、猴子和老鼠体内,都没有发生症状。
于是第一次“围埠”就这么解除了。
但是卫生局并没有因此罢休,每遇华人病故就令人将尸体抬走,解剖并焚毁,甚至没有根据就污蔑为瘟疫。
华人当时相信入土为安,解刨和火化被认为是对尸体的不尊重,因此华商会馆雇佣白人验尸官和律师,赶在卫生部门的人之前检验尸体,避免“死无全尸”的下场。
后来天花疫苗出来了,卫生部门要求华人接种,当时的疫苗不像现在那么安全,接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接种天花疫苗又不能预防鼠疫,又只针对亚洲人,旧金山华人群情激愤,聚集到华商会馆申诉。
旧金山领事联系了美国大使伍廷芳,请求免除种疫,商人以罢市抗议。
5月28日联邦法院裁定针对亚洲居民的种疫是歧视的,予以中止,然而加州卫生局却指使旧金山卫生局把华埠又围起来了。
第二次围埠,华人聘请的医生不许进去了,只有卫生部门的人可以进去,除华埠之外的地方不许华人进入,后来又说要把华埠人送火刑柱上烧死了。
伍廷芳这次见了美国总统,指责旧金山卫生局围埠违反了中美合约。总统先生派加州州长前去视察,几日之后依旧没有解禁。
第二次华埠被围,在大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