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一个很眼熟的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那个人戴着金丝眼镜,几天前曾带着很多白银银锭到南肯辛顿的公寓,他看起来神色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波莫娜犹豫了一下,经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
他很快拐进了一个小巷,波莫娜连忙把隐形斗篷取了出来披上,又对自己用了无声咒,急忙跟了上去。
大约步行了一分钟,行至小巷深处,一栋红砖楼下开了一家小店,唐人街所有华人开的招牌几乎都没有霓虹灯,这又是他们古怪的地方,明明香港和广东都会用霓虹灯当招牌。
那个人形迹可疑得环顾了一下四周,用一个古怪的节奏敲了敲门,门上立刻开了一个小孔,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是我。”那个眼镜人说。
很快那个观察口又关上了,紧接着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超级大块头,眼镜男立刻闪身进去后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波莫娜在他进去后,抬头看了一下那家店里招牌,那是一家“全家乐”的旅店。
破釜酒吧不仅经营着酒吧也经营着旅店,但波莫娜却觉得将旅店开在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真的能生意兴隆。
她取出了魔杖,学着刚才那个人的样子敲了敲门,观察控又打开了。
“晕晕倒地。”她用魔杖指着那个人的眼睛低声说,一道红光从魔杖末端发射出去,那双本来很可怕的眼睛立刻翻着白眼栽倒在地,波莫娜又用阿拉霍洞咒将门打开了。
在路过一条漆黑狭窄的走廊后,她来到了旅店一楼,地上铺着地毯,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抽“水烟”。
有一条木质楼梯通往二楼,上面有一盏散发着温暖黄光的灯,有几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
“老豆不见了,你还有心思玩!”有个男人气愤地说。
“咩事啊?”
然后两人叽里咕噜得开始说粤语,波莫娜一个字都听不懂。
就在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名字“文家昌”,西弗勒斯说文先生叫“文静昌”,她一直觉得文先生叫这个名字很奇怪,“静”一般是女性用,“家昌”则合理多了,家和万事昌,中国人对“家”的情怀是根深蒂固的。
“你是怎么把家昌改成静昌的?”波莫娜喃喃低语着,西弗勒斯明明魔咒学得不错,不论多么复杂的发音一学就会,怎么说中文就那么差劲。
波莫娜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出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听了。
她原路返回,弄醒了那个看门人,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还没等她走出小巷,街上就传来了响亮的鼓声,火龙表演开始了。
与此同时她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那声音让她想起埃及神话里的阿努比斯,那是一个胡狼头人身的神。
胡狼是一种常见的腐食野狗,阿努比斯被埃及人当作是亡者在前往死后世界的旅途上的守护者,除此之外他还有用天平秤量人心的职责。
虽然希腊人与古罗马人大多轻蔑埃及有着动物头的神祇,但阿努比斯有时也会与天上的天狼星、刻耳柏洛斯与冥王哈迪斯联系。
比起黑猫,黑狗才是真正的死亡预兆,西弗勒斯老骂西里斯布莱克是蠢狗,似乎他忘了布莱克家诅咒有多厉害的事了。
她真想问问他,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