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起来很不起眼,就是一个红砖房,连窗户都没有,别说是皇宫,没准一些民居都比它华丽。
“没错。”莫妮卡说“有水上巴士路过,咱们等会儿坐它去圣马可?”
“你的鞋子怎么办?”波莫娜问“去参加舞会需要穿高跟鞋。”
“我有足够的鞋子。”莫妮卡说“我跟他说了不需要拿卡给我。”
“我想詹卢卡很想你用他的钱……”波莫娜有点怜悯得说。
“我不需要。”莫妮卡抱着一大堆戏服挤进了双开门,里面漆黑一团,所有的自然光都被挡在了外面,只有人造光源。
在一片漆黑中,大提琴的声音显得格外孤独而深情。
如果小提琴是张扬的青春,那么大提琴代表的就是中年,温暖、平静又带着沉稳的力量,像是呼吸的韵律。
这样的环境让她想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西弗勒斯虽然长得丑,他的声音却很好听,就和她此刻听到的大提琴声一样悦耳。
在黑暗中灵魂之火发出的光是蓝色的。
人类的灵魂是如此美丽,但那是摄魂怪和媚娃的食物,那种斗篷怪物人类还会用呼神护来抵御,媚娃这种美丽的怪物又如何防御呢?
zodiac和西弗勒斯一样,对社交活动并不热衷,西弗勒斯也只有卢修斯马尔福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没有特别知心的朋友,fbi的心理侧写里,zodiac也差不多。
他同女性进行感情经历并不成功,对情侣抱有朦胧的妒忌情绪,同时对女性抱有一定仇视情绪。
他很可怜,自负才华横溢,却并没有得到实用主义社会的尊重和认同。
他在错误的人群里寻找认同感,更加孤独,以至于呼救也没人会答应。
如果威尼斯是一半浮华,一半叹息的城市,美国则是完全的浮华。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贝娄进到餐厅时,要先看看有没有人认出他来。
事实上没有,餐厅里的人们能准确叫出经常在电视上曝光的明星的名字,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伏着功成名就的渴望,并坚信自己确有过人之处。人们总是靠着与别人比较,来确立自己的地位,希望随时随处都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等级、价值或是其他显示身份的东西。
举凡教育、职业、消费、艺术、文化、知识、名望,乃至饮食、穿着、时尚和品味,以及养的是那一种名犬,无一不是展现的场域。
也许,那些跟着旅游杂志去穆拉岛的游客们不知道,他们崇拜的奢侈品品牌大亨,就在他们背后的小房子里。
他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一看就很……贵族感?
弗朗索瓦就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羊绒毛衣,脖子上戴着一根很普通的布围巾,和他在杂志上曝光时穿的阿曼尼衬衫领带并不一样。
威尼斯经常被水淹没,洪水却并非来自亚得里亚海,而是来自降雨。
这个降雨量需要计算和观察,同时如果用抽水机抽,也许要注意不能抽得太猛,要非常非常得轻柔。
尼古拉说,埃及来的舞蹈家们从流水和算术中获取了灵感,这个剧院里上演的舞蹈和古琦箱包的灵感源自于演员、公主和名媛不同,展现的是动态的艺术。
斐波那契数列所画的线看起来是一个漩涡,大海中最致命的也是漩涡。
古琦发源自佛罗伦萨,列奥纳多达芬奇将这个城市和法国巴黎联系在了一起。
“你在作品里应用了黄金比例了吗?”波莫娜大声问道。
大提琴和舞蹈家一起停止了。
弗朗索瓦转过头来。
“我听说这支舞是根据流水和算术得来的灵感,有没有想过斐波那契数列?”
“我不觉得那是大众喜欢看的。”古琦的国王说。
“你觉得这个剧场能容纳多少观众?”她看着这个小剧场说,出口和入口就一个,哪有什么后台。
“这是小众的作品,当然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是谁?”他问。
“来自东方的公主。”她随意胡说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东方人。”弗朗索瓦笑着说。
“玛塔·哈丽也不是。”
“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想买一副木匠儿子的肖像画当你皇宫的镇馆之宝,木匠的儿子,有兴趣用别的国家的展品替换它么?”
“谁跟你说的?”弗朗索瓦问。
“罗浮宫有蒙娜丽莎,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要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名字就值回票价了,就算是手稿也价值连城。”她学着蒙娜丽莎一样,露出神秘的微笑“你对东方的文化有兴趣么?还是你只喜欢他们的钱,弗朗索瓦?”
钱的流向又叫流水,买家买了古琦,古琦买了格拉西亚宫99年产权,买产权用的钱用来修摩西计划的大坝,那些富人的钱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法国人,而是一个威尼斯商人,他的古琦和现在他住的地方都在意大利,这个人以和意大利银行家不一样的方式控制着贵族和王室,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