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移民过去并不是生活在那里,而是让人“冷静”的郊区,社交上几乎是隔离的,一天看到的行人屈指可数,瑞典“地广人稀”,遇到的行人还是各自不说话,各走各的,就连车辆都少的可怜,比巴西的农村还不如,至少还能和活人聊天。
“那就像是陆地版的鲁滨逊漂流记,我头一次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笑话。”斯内普自以为很幽默得笑着说“你去过瑞典么,牧师?”
“不。”秘书长满脸不悦地说。
“你大可不必担心,现在他们很文明了,我听说他们的家具公司挺出名。”
“他们也是基督徒……”詹卢卡说。
“那是法律规定的,一出生他们就必须成为新教徒,但是参加弥散的人寥寥无几,他们更喜欢奥丁。”黑巫师愉悦地说道“你该听听他们的维京金属,现在死亡主题已经过时了,有的乐队把主题转向北欧神话。”
“你知道他们在中世纪的时候也猎巫了,对么?”牧师用心险恶得说道。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真正的巫师没那么容易被抓住的。”斯内普不屑得说到“那个被法国麻瓜抓住的巫师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巫师了,让·雅·卢梭不总是对的,但有句话他说得不错,为什么文明的国家总是被蛮族征服?”
“我都忘了,你也是异端。”牧师冷声道。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就像麻瓜学校里的优等生一样,靠死记硬背,考试总是能得到了年级第一名,我的朋友常为此责骂我的教子。那是他的儿子,我只是教父,对此我不能过度干涉,但是在学校我是他的院长,我告诉他,受教育对她来说就是背书和服从,这样读书的唯一结果就是她迟早会成为学舌的鹦鹉,我让他搞点小发明,独自完成一些小项目,结果,他发明了一种能让人打嗝的药水,那东西毫无意义,就像该死的英雄主义,那五个年轻人去食人族的领地传教很勇敢,但他们只有20岁,他们还有妻子和孩子,他们的人生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有些人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
“所以你认可新教徒在北美屠杀印第安人,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
“那些食人族呢?他们帮了你们什么?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
“他们选择了皈依天主教!”
“只是形式上,如果部落首领死了,他们还会恢复食人习俗的。”斯内普说“别管那么多别人的闲事,你们自己内部问题就够多了。”
“你吃过罗马的菜么?”牧师忽然笑着说“小时候,我跟我父母到罗马旅行,当地人不会浪费任何一点食物,包括内脏也会做成杂碎汤,我发现我吃不下那个东西,虽然很多人都说它好吃。”牧师顿了顿说“后来我们去参观了密特拉教的地下洞穴,当时古罗马军团很多人都信这个,密特拉神庙都在地下,信徒要入会就要吃掉野牛的血肉,血沾上面包,肉直接生吃,那场面,和野兽捕猎后的场面有什么区别?你刚才不是问尸体被处理掉的案子有多少?我现在告诉你,除了琳达以外,其他人的尸体都被吃掉了,那是撒旦崇拜入会仪式的一部分,但这还不是最变态的,还有人将人类的尸体用盐和香料腌制起来,和烹饪美食一样,连野蛮的食人族都不会那么干!”
“你很固执。”斯内普说“冲动是魔鬼,牧师。”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收回圣城么?我们的信徒,千辛万苦跋涉到耶路撒冷,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可是撒拉森人却要收一个金币的进城税,对圣城的统治者里说,朝圣者是他们源源不断的财源。”牧师刚才激动得站了起来,现在又颓然得坐了下去“距离圣城一步之遥,他们就是不放朝圣者进去,不论我们如何哀求都无动于衷,后来一个好心人拉了一车金币后才让他们进城,进城之后又设下种种阻碍,抢劫、鞭打、囚禁,我们忍了一个世纪,后来回来的朝圣者将在东方遇到的遭遇向信徒们演讲,宗座这才决定发动东征的。”
“你想说是世俗皇帝利用你们?”斯内普冷漠得说“你们也劫掠了不少财富。”
“如果你要谴责战争带来的黑暗和残暴,那你就该谴责所有战争,而不仅仅污蔑十字军东征,重点去批判它,强加给它卑劣的色彩,你为北欧人袒护,连他们猎巫都说得理所当然了。”
“那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牧师。”
“三十年战争期间,当威尼斯停止宗教审判了,那些出征的士兵却把这个‘习俗’带了回去,他们只是赶流行!根本没有仔细考虑!”
“北欧有黑巫师。”
“你说巫师没那么容易被抓住!那些被抓住审判的男巫判断的标准是什么?实力不够吗?”
斯内普没有回答。
“瞧,你也没那么了解瑞典人。”牧师争辩赢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换一个时间,牧师,你已经成‘血鹰’了。”斯内普慢条斯理得说“地中海的南方人情绪容易激动,北方人沉默寡言,心已经被波罗的海给追冷了,别为了呈口舌之快丢了性命。”
“你是什么人?留下你的名字。”牧师冷静地说道。
“雪狼。”斯内普说“瑞典被称为北方雄狮,但狮子在北方恐怕适应不良,狼才是雪地里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