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主义不利于商业繁荣,却有利于保证官员廉洁,是要一个清廉的政府部门还是要繁华的商业创造税收赚钱,这是统治者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幸好她不是统治者。
梦具有预示的作用,有很多重要的科学发现都是在梦中获得的灵感,比如那个砸中了牛顿的苹果。
人需要面对人格中那些被所压抑的、忽略或排斥的部分,梦中这些部分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与表达,是一种自我疗愈。
如果这些被压抑的部分,一直没有被个体认真对待,一直备受压抑,那么也许在一定的外界压力影响下,这些被压抑的部分,会最终形成心理疾病。
开膛手杰克的心理并不是和法国大革命的刽子手一样,为了取悦女性而破坏尸体。
一个“体面人”,他首先在别人面前是洁身自好的,但这恰恰是一种压抑,尤其是那个对女性身体知识非常保守、隐晦的时代。
他要结婚了就是他的外在压力,他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该指导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是个妓女,他总不能对母亲做那档子事吧。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混乱了,好奇心驱使他要研究女人的身体构造,问题是女人的尸体很难搞到,那他就只好杀了活着的妓女,然后对她们进行解剖。
在释梦过程中,当这些被压抑的部分被梦者所觉察、理解和领悟,相当于在完成一种对立面的整合工作,人格由此得以变得丰富和完整,不再那么的偏执与极端。
妓女和流浪汉都是社会的渣子,应该除掉才对,就像石川美雪杀掉了那些刚出生就被被父母遗弃的婴儿,他们实在养不起他们。
医院为此保持沉默,她干了别人干不了的事,减少了医院的开支。
你的沉默就是对为恶者的纵容,恶魔护士后来还开始要报酬,看到有利可图后,男医生也加入了。
疯子有疯子的逻辑,甚至于有时他们说的话还听起来很有智慧,正常人要是接受了疯子的观念,那就要跟着一起疯了。
越是原始的,越是容易被人利用,这一部分原始的冲动早已融入无意识之中,也就是弗洛伊德说的本我。
“你觉得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我在想。”波莫娜说“炸药在不同的人手里不一样,诺贝尔拿去开矿,zodiac用来炸校车……”
“别提这个人了!”他坏脾气得打断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都灵?”她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给他看“有了它我们随时可以走。”
“过了今晚再说吧。”他拦着她的腰说道“要喝清醒剂么?”
“不要,我宁可多喝点咖啡。”她回忆起之前在伦敦唐人街的遭遇,觉得糟透了“真不敢相信汤姆居然不用睡觉。”
“那是在他复活后,复活前他还是要睡的。”西弗勒斯长叹一口气“每次深夜召唤简直就像噩梦。”
“连环杀手通过杀戮释放压力,焦虑缓解了,恐惧减轻了,内心整合了,他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一样。”波莫娜顿了顿说“杀戮并没有缓解他的焦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么觉得!”她理直气壮地说“当他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与愤怒,他就不会焦虑了。”
西弗勒斯亲了她一下。
“我就知道娶你回家划算。”
“什么?!”她气急败坏地尖叫,然后她就被拥吻了。
就像所有来威尼斯度蜜月的“恋人”。
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城市,蜿蜒的水巷,华丽的皇宫,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酽酽碧波上的梦,让人忍不住幻想自己回到几百年前艺术辉煌一时的威尼斯,自己是王公贵族,正乘坐贡多拉,赴一场假面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