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是冷兵器时代城市的标志性,岛原城是位于长崎县岛原市的一座日式城堡,它城郭的形式大体上是长方形的,高且坚固的石垣是其特征。水堀围绕着本丸,用二之丸和走廊形式的木桥相连。如果破坏桥就能使本丸孤立,反过来成为袋中的老鼠的状态,而且因为走廊桥,防备上弓箭很难射得到。
同样的事例还有高松城的天守阁,这些城堡如今已经是日本的象征。
火山灰和熔岩流变成的土地确实坚固,但是施工起来很困难,繁重的劳作和重税引起了岛原之乱,最终德川幕府将松仓氏的领地没收。
这种土地没法耕种粮食,三代将军家光在位的1637年秋季,岛原半岛及其南方的肥后国天草群岛闹起了大饥荒,可是松仓胜家仍然按照旧例征收年贡,并将交不起年贡的数名农民残酷处死。
农民们生活在死亡边缘,已经沉寂很久的天主教信仰随之再度抬头,秘密信教以逃避残酷现实的百姓越来越多。
此事为松仓胜家所查知,就在领内搞了一次大清洗,逮捕了很多教徒,要他们举行“踏绘”的仪式。所谓“踏绘”,是指将刻有耶稣受难像的木牌扔在地上,让怀疑为教徒者用脚去踩,肯乖乖从命的定非天主教徒,或者虽是教徒却有心悔改,否则就将被处以火刑。
阶级压迫和宗教迫害双重利刃就此加在岛原百姓头上,他们无路可走,被迫铤而走险。先是岛原有马村纷起一揆,杀死了松仓氏的代官林兵右卫门,并且攻破藩武器库,团团包围住了松仓氏的本城——岛原城。
然后天草群岛也爆发一揆,与岛原一揆南北呼应。前来镇压的幕府将军重昌一开始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认为那些作乱的农民无拳无勇,根本不懂打仗,如何会是幕府军的对手?
然而一连发起两次总攻都未能得手,己方反而损失惨重,重昌这才意识到原城中定有深通兵法之人存在。
松平信纲素有智谋,人称“智慧伊豆”,他在仔细观察了前线形势以后,认识到原城防御坚固,一揆作战英勇,绝对不能硬打硬攻。于是信纲就指挥着黑田、锅岛、立花、细川、水野、有马等十数家诸侯联军,从陆路将原城牢牢地封锁住,断绝补给,想要把城中人全部困死,饿死。
当时天草四郎时贞还期望长崎的荷兰人前来救援,然而在松平信纲的外交活动下,荷兰炮船却于一月十一日开到原城附近的海面,然后向城内连开数炮。
天主教有何可信?上帝又有什么用?同样信奉所谓“上帝”的荷兰人,不也背叛了吗?
松平信纲的策略取得了效果,原城中粮草越来越少,但城中的信徒还在拼死抵抗。
天草四郎没有趁机逃跑,择机东山再起,而是留下一句名言:此刻死守此城者来世永为朋友。
最终幕府军付出了死亡三千人,受伤上万人的重大代价,然而原城终于还是被攻陷了。
城内剩余的两万余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都遭到残酷的屠杀,天草四郎时贞等人也在其中,几乎没有一人能够逃得性命。
明治以后,原城被废城处分,建筑物等被撤去,变更为田地,在原址建设了一所学校。
沧海桑田只不过如此。
然而基督教还是在日本留下了痕迹,这次选教宗还是有东亚的主教出现。
日本人的婚礼,如今除了在神社举行的穿白无垢的日式婚礼,还有在教堂举行的穿婚纱的婚礼。
不论是白无垢还是婚纱都是白的,“语言伪术”虽然骗不了和尚,却很容易骗普通人,尤其是那些想要逃避现实的人。
那些在死亡线挣扎的农民就是例子。
但同时信仰也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凝聚力,让一群农民和幕府军对抗。
西方的农民能做到东方农民这一点吗?
约瑟夫看着阳光下的罗马城,古罗马的军队也是从农民中征召的,他们是最好的兵员,比城市市民更好。
但就意大利二战时期的表现,不论是农民还是城市居民没什么两样。
罗马的史诗《埃涅阿斯纪》中写道:希腊人在铸造、雕刻、辩论和天文方面有极高的成就,但安喀塞斯叮嘱埃涅阿斯要记住罗马人的目标是法治与征服。
越是难获得的越是想要得到。
约瑟夫沉沉叹了口气,这种“想要得到的贪欲”真是难以克服。
他转过视线,继续向教宗所在的医院走去。
驱魔人永远都不能和特蕾莎修女一样列入了天主教宣福名单,所以他干这份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约瑟夫离开后没多久,一只和平鸽飞进了他刚才走过的走廊。
一月份的时候,保罗二世在圣彼得广场办公室的窗口会见了成千上万名青少年教徒。他当时从窗口释放了一只和平鸽,结果和平鸽没有飞走,反而飞回他的办公室,他同所有观众都大笑起来。
双彩虹往往代表着吉兆,两个半圆和在一起就是圆满。
在爱尔兰传说中,小矮妖将宝藏藏在彩虹尽头,北欧神话中彩虹连接着神国和人类居住的中土,犹太教和基督教则记载着在以大洪水灭世之后,诺亚与上帝以彩虹定立契约,再不以洪水灭世。
前提是人类要遵守诺言,如果人类自己先背信弃义,上帝为什么要遵守和人的契约呢?
当时为诺亚叼来橄榄枝的,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