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7年当前任教皇、法国人格里高利十一世将教廷从阿维尼翁迁回罗马以后,教皇就不再住在梵蒂冈城的外面。
不论石头城墙所做的防御在现代的武器面前有多么脆弱,它依旧能起一定的防护作用。
事实上在格里高利十一世病故后,由于担心新任教皇又把教廷迁走,罗马发生了暴动,暴民们在教堂外游行示威,扬言不选出一名意大利裔教皇就决不罢休,当时的城墙就起了很大的防御作用。
为了保证城中的安全,每一个警卫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无神论也是一种信仰,只是他们信仰的是科学,认为科学能解释一切,一如中世纪的教士相信用圣经能解释所有的问题一样。
当一个民族改变其信念时,同时注定要改变其文明的所有要素,穿着打扮是最明显的。
古代以儒家为文明核心的亚洲人要留长发,他们认为那是父母给的荣耀,有所损伤是件伤害尊严的事,短发的宣教士进入那片土地时被当做异类。现在的亚洲男性绝大多数人都留的短发,如果他留了长发反而被老师认为是需要改正。
一个人如果在人群中太特立独行,会显得自己非常不合群,在这个绝大多数人都信仰无神论的时代,伪装成自己没有信仰是很有必要的。
军队里需要对自己国家忠诚的士兵,可是有人却觉得信仰比国家更加重要,政府所做的一切并非全是对的,同样警察部门里也是如此。
在梵蒂冈除了有瑞士卫兵以外,还有祖祖辈辈都担任教皇护卫的家庭,这些人从事这份职业已经有好几百年了,那已经不是个人的终身制职业,而是家族事业,因此在梵蒂冈要找到忠诚的人并不困难。
教宗管家找到了一个名为朱利安提的保安队长来负责给他找住处。
那个地方距离使徒宫不能太远,同时也不能惹人注目,好在这样的地方很容易找,教宗私人秘书所在的办公楼能给他腾出一个房间,它就在拉斐尔房间的后面。
它可以说是个神学院,不过也有人在研究别的课题,也有麻省理工和哈佛大学的物理、天文学教授舍弃了以前的工作,成为一个普通的修士。
“我听说你是驱魔人。”朱莉亚提将约瑟夫带到了地方后,坐在单人床边的凳子上问“你赶走了多少魔鬼”
“我没数。”约瑟夫笑着说“它们可不是野鸭。”
“那你干得最漂亮的是哪一次”朱利安提问。
“你口渴么咱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怎么样”
“那可不行。”朱利安提连忙摇手“就在这里说吧,省得被人看见。”
约瑟夫往走廊上看了一眼,发现有个贩卖机,于是就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
除了游客,梵蒂冈的修士和修女都是神色匆匆,没有在路上闲逛,这个“圣地”存在着另外一种压力,一样让人觉得窒息。
“你想听哪一种血腥的还是恶心的”抿了一口冰凉的水后,约瑟夫问道。
朱利安提很狡猾得借着喝水的机会,将选择权交给了约瑟夫。
“那好吧,为了保护他的**,我们称呼他为理查德,他是个大学新生,他读高中的时候流行过一段时间血腥玛丽的传言,传说召唤出血腥玛丽能遇见未来,在镜子面前喊她的名字三次就会出现,有时她是无害的,在镜子里只有她的倒影,有时她凶残至极,会逼人自杀,或者让对方困在镜子里,理查德为了考大学的事焦虑了一段时间,于是他召唤了血腥玛丽,问了她关于自己未来的问题。”
“然后他就被玛丽给缠上了”朱利安提问。
“不,他是个聪明的男孩,知道不能毫无防备得去召唤那个恶灵,他调查了很多关于防备恶灵的仪式,每次上厕所都要用一次。这让他惹上了强迫症,后来他为了减少与卫生间有关的仪式放弃了个人卫生,他不洗澡、理发,在纸巾上排便,在纸杯里撒尿,这些还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到后来他的行为就更古怪了。”
“在纸巾上排便,在纸杯里撒尿你管这叫正常”朱利安提不可思议得重复着。
“世界那么大,什么怪人都有,新生很多要住宿舍,他的室友首先受不了他了,学校也建议他先休学,他的病情这时候开始恶化了。”约瑟夫又喝了一口水,叹息道“他不再和家人一起吃饭,只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溜到楼下,而且他也不吃正常的食物,而是吃一种由花生酱、可可、糖以及牛奶蛋黄酱的混合物,我得说和那玩意儿比起来蜘蛛都算是正常的,但他却认为那是干净的,为了让尽可能多的食物进入胃里,他拼命让自己排气,因此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左胳膊塞进衣袖里,行走的步子也变得怪异,就像”
“蛇。”朱利安提接口说到。
“蛇可没腿,而且他也没趴在地上,理查德只是迈着很小的碎步,就像穿和服的日本小妞,后来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他的父亲把家里的枪收起来,并且送他去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他的奶奶和妈妈私底下联系了我,理查德的父亲对此感到不快,他是无神论者,但他最后还是答应试一次,毕竟当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后呢”朱利安提感兴趣得问。
“他没有被恶魔附体,不过他确实惹上了恶灵,但它是属于动物的,为了应付学业理查德吃了巫医的药,里面含有一种名为幻蛇的动物,据说吃了它能让人精力充沛,这种蛇食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