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趟威尼斯,就必然少不了去学院美术馆,这个地方和圣马可广场一样也是地标建筑。
拿破仑虽然对意大利的艺术品进行了劫掠,就连教会都没放过,但他至少不像奥地利人一样把房子都拆了,将整个修道院都搬到奥地利皇宫里去。
卢浮宫的镇馆之宝是蒙娜丽莎,威尼斯学院画廊的镇馆之宝理论上应该是提香的作品,毕竟提香是众所周知的威尼斯画派的代表人物。
不过波莫娜却是看达芬奇的作品去的,达芬奇的手稿维特鲁威人就被收藏在威尼斯学院美术馆中,它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这一次来刚好遇上。
美术馆拿来做宣传的作品就是维特鲁威人,这是唯一可以在威尼斯建筑的外立面上找到的广告了。
如果是放在几百年前,一个**的画像可不敢像现在这样放大了贴在建筑的外墙上,不过现代人能以“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些画作了,但这种“高雅艺术”反而失去了吸引力。
和人潮汹涌的圣马可广场比,威尼斯学院美术馆的画廊人少了很多,显得非常安静,西弗勒斯一向对这种静态的画没兴趣,甚至于霍格沃兹城堡墙上那些能动的画也懒得看一眼。他就喜欢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魔咒和魔法,这里的人比金宫要多,画的精美程度也更高,不仅是画作,连这个展馆都是艺术品,不带他出来她一个人闲逛还自在些。
解剖学同几何学和数学一样,都是绘画的基础,这是西方绘画的特点,现藏于温莎皇家图书馆的三页手稿上,达芬奇描绘了八幅关于头骨的画稿,有侧面图,有截面图,还有从上方斜看头骨的图。这些素描画得巧妙精致,阴影效果优美,神秘怪异。不同的习作选取不同的角度,有的画脸部的血管,有的表示眼眶和颚骨之间的关系,还有的是俯看颅骨的空腔,描绘了颅内的神经和血管。
其中一幅头骨习作被按比例画成方形,列奥纳多在画边上写着,“a-线与c-b线相交的地方,就是各种感觉的交汇之所”。这个他特意强调的“各种感觉交汇之所”就是亚里士多德曾假设的“共通感”,达芬奇认为“共通感”就是储存灵魂的地方。
达芬奇是左撇子,能够左手画画,右手写字,简直就像左手艺术家,右手科学家。
如果他有双重人格的话,那么他一天只睡那么一会儿时间就可以理解了。但他并没有和查士丁尼一样被人指控被魔鬼附身了,反倒是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甚至弗洛伊德还对他进行了精神分析,认为他对男性刻画得很透彻,女性很少画脖子以下的部分,不像提香那么爱画不穿衣服的女人。
托比亚斯内普其实是一个达芬奇型人,他有多重才能,学什么都很快,却无法适应深入学习。
达芬奇型人往往刚投身于一个新的领域的时候充满热情,掌握了基本技能之后,之前的动力就渐渐消失了。
托比亚不断的更改自己的目标,更换工作,更换兴趣爱好,就像西弗勒斯说的一样,托比亚每一样都没那么喜欢,但一开始他却的确是热情高涨的,这种人很难适应现代专精某一行业的社会人才需求,西弗勒斯也喜欢很多东西,不过他的身份是魔药大师,黑魔法和炼金术都排在了这个身份的后面。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样样都投入时间和精力去研究,除非他的寿命比普通人长,又或者和达芬奇一样花很少时间睡觉,节省出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
学院画廊里有不少类似米开朗基罗圣母哀子的雕塑和油画,但不论哪个都不如米开朗基罗的雕塑那么触动人心。
波莫娜没看过圣母哀子的实物,只看过照片,也许是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玛丽亚在她看来是在一边哭一边笑。
这种情感是冲突矛盾的,同时又有自己的理由,或者说是米开朗基罗理解的“合理”,耶稣殉道而死,米开朗基罗也一定要在教堂里画**,哪怕他会因此遭到惩戒。
这种“共同感”奇妙极了,达芬奇解剖尸体,将所学以图绘的方式展示在世人面前,他记录的是一种感觉,而并非是眼睛在某一时刻看到的,只是“抄写”的话相机就足够了。
如同半梦半醒之间,可以感觉到却难以描述,达芬奇学习的时间都是在初醒时和即将睡觉前,有人说处于这个状态的人,所作所为会对他的感知造成重大影响,仿佛给了一种自然进入潜意识的机会,达芬奇没有做冥想和自我催眠的练习,而是自发地找到了这种利用自己潜意识的办法。
大师级的作品普通人是很难理解,似懂非懂的懵懂得赞叹一声“画的真好”,至于好在什么地方说不出来,反正有对比之后发现所有临摹或者再创作的作品都不如“原作”好,毕竟世俗也是有鉴赏能力的。
每一个细节和线条都那么恰到好处,以至于想要动手去修改都无从下手,这种作品便是杰作。
柏拉图说过,一群从未出过洞门的穴居人终年生活在山洞中,他们眼里唯一的常见之物就是他们自己的影子,因此他们认为世间唯一存在的只有这些影子,早期的基督教画作题材单一,建筑也是古板的。
那些接触了古希腊和罗马文献的人们等于是走出山洞的人,他们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绚丽夺目,于是返回山洞,决心说服那些看着影子的同伴来到光明美好的世界。
柏拉图的故事里,同伴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