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小侯爷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下车以后心情大好,到了昭月轩把悦楼的事情给汇安郡主一说,顺便自己夸了两句自己的处理方式。
汇安郡主一听这就是有人在边上指点的,“是不是柔丫头告诉你要这么做的了”
“我也早便想到了,不过是她先说的而已。”江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还是很靠得住的。
权柔懒得和他扯这个,只是对汇安郡主把今天的事情都大概说了说,“我觉得那黄先生说的,未必不是实话。只是姓梅的符医来的未免太过于巧合些了。那王掌柜的和王先生两个,估计就得好好查查了。”
背后肯定不简单就是了。
陆十七正好在边上,听到这里也跟了一句,“照着我的看法,姑姑不如去信给我哥,让他和燕家联手直接从燕家开始查就是了。”
东西是燕家出来的,燕家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完全清白的。
汇安郡主也正有此意,“宴姐儿说的有道理,玉嬷嬷,你这便去信王府。”
“是,”玉嬷嬷搁了扇子,这便退下去写信不提。
江小侯爷眼见着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有些不大高兴,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整个人都怏怏的,瞧着没什么精神气儿。
汇安郡主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了你不高兴了”
江小侯爷瞥了眼权柔,权柔只当做看不见,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夹菜。陆十七是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因此现在也只是拿了眼睛瞥了一下这俩人。
倒是年纪小的陆十九没那么多顾忌,也没想多了,就是觉得她姑姑这是在问表哥怎么了,便特别大声地喊着,“表哥欺负了权姐姐”
小孩子的话音轻轻脆脆的,一下便叫周围站着的鸳鸯几个人都笑了。
“陆十九你瞎说八道什么呢”江小侯爷庆幸自己方才嗓子里没东西,不然岂不是要被这丫头语出惊人直接给吓死了
连权柔也没料到陆十九会来这么一句,下意识咳嗽了两声。
陆十七对自己家妹子显然是见怪不怪的,不过对于她为啥这么说还是很好奇的,赶在一脸懵的汇安郡主开口之前,便赶紧的问了一句,“十九,谁跟你说了表哥欺负了权姐姐”
陆十九搁下手中的筷子,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自家姐姐,“我看见啦,下马车的时候,权姐姐不高兴,表哥很高兴。”
“哦”汇安郡主眯着眼睛看向江忱,“你们俩坐一辆马车回来的”
“啊对,”江小侯爷没觉察这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答应了这句。
接着一转头对上了汇安郡主似笑非笑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点什么,“娘,我可没欺负人我可没对她做什么,你别这么看着我”
权柔眼见着大家的眼神逐渐不对,赶忙解释道,“郡主,就是我和小侯爷说了两句查账的事情,想着十九年纪小,也听不来这些,便让十七去陪她坐另一辆了。”
虽然这个解释很符合逻辑,但是汇安郡主和其他人还是都挂着一脸的“我们都懂”的笑意,看得权柔和江忱两个人都有些冒冷汗
“知道,知道,”汇安郡主笑得眉眼弯弯,朝着鸳鸯道,“给权姑娘夹点儿菜呀,这么瘦,可不得多吃点儿。”
“是,”鸳鸯也是满脸笑意的上前来伺候。
陆十七吃着碗中的东西,眉眼间都是笑。
除了当事的两位和祈风笑不出来以外,屋子里的气氛倒是都挺快活的。
陆十九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大家都笑了,她也就跟着嘿嘿的笑起来。
这顿饭吃完,江小侯爷恨不能直接和权柔分道扬镳,当然权柔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于是理所当然的两个人接下来的两天都没见过面。
江小侯爷成天地给人写信,一会儿指使四六送去西北,一会儿又叫人送去给王栩,一会儿又喊人送给哪位故人,虽然不能出府,但是这位爷就没有半刻钟是闲着的。
权柔这几日也就呆在清霜殿看消息。
这几日收到了孙磬递进来的消息,他被召回以后,就一直留在金陵附近待命,之前梅先生把孙磬给要了过去,而后说是派去查赵德的事情了。
这次孙磬来信,就是给权柔回复这件事。
因为上次贸然行事,已经引起来了赵德的怀疑,现在要想接近去查,已经不容易了。
孙磬是装作个家破人亡的书生,混进了云南府去。
在边界处打听消息。
权柔把信看了一遍,随手扔进边上的香炉里烧了。
祈风给她拿了帕子过来伺候她净手,“姑娘,可是孙磬查到什么消息了”
“说了一个,据说云南府和川蜀边界附近,最近有人开矿。”权柔随意擦了两下手,便把帕子递回给了祈风。
“好端端的,怎么有人开矿”矿山这种东西,都是朝廷掌握的才是。只是近几年的朝廷,能管好京都也都不错了。
像川蜀云南府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私人开矿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开矿的地方。
云南府与川蜀的边界处吗
权柔也觉得稀奇,“孙磬来信上说的是,请人看过了,据说底下藏的蛮多的。。”
“这之前也没听说过那边有”祈风不了解这个。
“近几年发现的玩意儿。之前也没听说过川蜀和云南府边界有什么矿。”权柔摁了摁侧边的太阳穴,“找去挖矿的人,都不是周边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