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桦绱。。。别说了。”低微的祈求,再也没了往昔的矜贵公子的模样
“你母后因权力而疯狂,勃勃野心不顾无辜枉死的生灵,只为登上权利的巅峰。李乾成我会用我的余生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这些泯灭人性的魑魅魍魉。”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即使将所有的证据掩盖,即使把全部的痕迹擦净,我也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就算有一天,黑白颠倒了,天地混沌了,所有人都说你母后冤枉,我也不会信因为那日真正看见、听见的人是我”窗外有光照射进来,泪水飞溅,阳光映衬格外清晰。
嗓音尖锐刺耳的怒喊:“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是我那个人是我,该死的也是我是顾琰羲替我引开的追兵。桦绱心中悲寂的呐喊,泪水溢满眼眶,模糊了视线。
“桦绱,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拽着桦绱的素服,爬服在脚下,脸上神情痛苦不堪。
“小皇叔什么小皇叔,不过是”**的罪证终究忍下,因为心软而愤怒,恨他们,也恨自己。霍然转身,甩袖离开。
桦绱出殿门,门边有一姑娘悲切的望着她。是她的伴读,辛妍月。
那时愤怒欲将她烧毁撕裂,她自然没有深究辛姑娘眼中流露出的别样情绪。
她走了,行尸走肉般的走到明媚日光下,却依然觉得如坠深渊般阴冷。身后的宫门缓缓合上,桦绱最后望一眼东宫,不舍与悲伤占据心怀。
远处有悲歌响起,欢笑声远去,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两只黄鹂枝头欢快鸣啼,阳光透过茂盛的树林照射下来,忽明忽暗。桦绱看着沿途风景,吹着扑面而来的暖风听着连翘细细念:
“殿下身体不好,怎可饮酒过度。这要被海棠姐姐知晓,少不了一顿骂。”
桦绱嫣然一笑,转首,乖巧的说道:“那就别说。”阳光下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殿下您这是掩耳盗铃,您闻闻你身上的酒气。”即使泡了药浴,再瞧瞧这虚弱的神情,以及眼下的青紫血丝,骗谁呢
“这是一大早给您熬得粥,多喝些,暖暖胃。”念归念,刀子嘴豆腐心。
“昨日吾怎么回的”状似无意的问道,恍惚间,一道清俊的身影脑中显现,齐大人可是之后,她不记得了。
“殿下不记得了”连翘一边倒着粥,一边拧眉问道。
“不记得了。”诚实的交代。
“那您还是不问的好。”因为她也不知晓,只知殿下去了后山,她掐算了时间在路口等待。结果看到齐大人背着殿下远远走来,那画面,说不出的。。。她诧疑,急忙上前,殿下倒好,一身酒气睡得深沉,锦缎绣鞋都掉了一只。
“。。。”桦绱被噎的无话。
马车停了,在公主府门口。府丞王池与海棠等候在外,远远看着,也是面有喜色。
桦绱昨日醉酒,今日虽晴空暖阳却也觉得冷,身后披着锦丝披风。海棠眼尖,一眼便瞧出异常,问道是风寒还是饮酒,桦绱躲不过说了,引来碎碎念叨。
“宿醉桦绱,就你那酒量。啧啧”海棠一路念到昭阳殿,从自己园中过来的承荥一进屋就听到了,忍不住吐槽。
她们这些同龄的皇女,数着如今天家大公主舞阳公主李朝歌的酒量最大,当然脾气也是一顶一的不好惹。可是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美人嘛,都是有些小脾气的。
“这几日,忙什么”桦绱看着承荥气色大好,在她这公主府好吃好喝养的白白胖胖的,欣慰的点了下头问道。
“忙着听云公子唱曲,不想他还有这么个才华。”唱的不比长安白梨苑的名角差,她都惋惜如此才华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埋没。可云公子望着远方,一副看透世间繁华不以为意的表情,竟断了再游说之意。人各有志,恬淡安宁未尝不是福。
“云青弹琴唱曲皆在行,不过我倒不知,你也喜欢听戏”桦绱颇为意外。
“当然喜欢了”她也算半个行家,好不好为何会爱上听曲,这还得从十三岁那年偷跑去长安说起。
年少贪玩,干过许多疯狂之事,人不轻狂枉少年嘛带着侍卫婢女就那么无所畏惧的去了心心念念的长安,因架不住小翘对戏剧的痴迷,整日在她耳畔如数家珍的念叨名角戏剧,反正游玩嘛去哪不是玩那就去一趟,去哪家自然是长安最有名的白梨苑却不想,一听入了迷。
那一日因霸王别姬中的一个选段,她对扮演虞姬的伶人心生仰慕,那伶人一颦一笑,一招一式将虞姬这位绝色佳人诠释的鲜活起来,嗓音婉转,唱功不俗。做了会子京中纨绔,一抛千金博卿欢。也因此,爱上了戏剧。
并且她与颜晟廷就是那次相遇的,以至于此后很多年都喜欢到各地戏院子中听戏,且独喜欢霸王别姬。只不过,再也无人能超越那伶人的唱功与扮相,因为在承荥的印象中,那人俨然就是虞姬。
两年后再慕名而去,可惜佳人已逝。脑中忽现那双上翘的眼眸,画着浓重的眼线。凤眼一瞥,眼神直直朝她望来,灼灼桃花面,看得她胸口扑通扑通欢跳。真想看看彩墨后的容颜,是如何妍丽绝色。
桦绱看到承荥一手托着腮,眨巴着双杏眼望着桌面,不知想什么眯起眼睛,一副为情怅惘的模样。她就纳闷了,喜欢听戏为何就不喜欢江二公子呢明明。。。刚要说,王池进来。手中拿着一封茜色底,用金色画连理枝的信笺。哦喜帖。谁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