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答得实在太过爽快了,让承荥有些怀疑真假。
江佑勍可没有理会承荥心中的百转千回,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边脱边向承荥走过来,盯着她说:“明日进城,所以今日先凑合在这洗。”
“什么等等你脱什么衣”服还没说完,随着他大力一脱,露出上身健壮的身躯,那一身漂亮的腱子肉震得承荥愣在当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副呆呆反应不过神来的模样。
等承荥缓过神欲转身之际被他一把拖回怀中,将她翻转过来,承荥不得已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坚硬如铁。小脸红的如同桃花一般,那人放肆的凑近,附耳说道:“一起洗。”便不等反应回话,一把抱起承荥。
身体腾空,下意识的反应承荥抱紧他的脖颈,这一个动作引得江佑勍薄唇扬起,心情大好。
“江佑勍,放我下来,流氓你要做什么,我不洗不洗你别拽我衣衫。。。”
远处俩侍卫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便倚着石头闭眼午休。丫鬟躲在马车中,暗自欢喜,如此也不辜负端王爷的叮嘱。
在淮王别院的时候,郡主被世子拉着进屋看路上买的宝贝古玩去了。端王与仪宾坐在园中阴凉处品茶,她正巧在一旁侍奉。
端王看了看仪宾,放下茶杯,倾身上前低声问道:“怎么样,可有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不过马上王爷给她解了疑,丫鬟恍然。
“你长年在军中,与她不见面哪来的感情培养不出感情,为父何时抱外孙”端王急了,深思熟虑一番,给仪宾支了个招:“你回去的时候走山中清净,少带几个人,游山玩水一番,也免得她再跑了。山中赏星星,捉萤火虫,崖顶吹风,树上聊天。。。”都是恋爱升温的招数,把当年追王妃的计策都说了出来,真是压箱底的了。
“深山之中定有不少鸟虫,夜里有怪声若吓得花枝乱颤之际,顺势将她揽于怀中安抚,这感情不就来了”端王恨不得倾囊相授,瞧着这孩子不像个不知情趣的榆木疙瘩,怎么就抓不住小妮子的心,都快急死他了。
“父王,说什么呢中午吃什么”正巧郡主出来,随意问道,背对着身,没能看到丫鬟别有深意的目光。
江佑勍深知感情不可勉强,你做尽所有能做的事,将世间的美好捧到她的面前也许都换不来一笑。
可是端王面目期待,他不忍他失望,所以听从指示,进山培养感情,正好他也不想走官道,前来赴宴的诸位宾客难免需要结交应酬,他故意延后启程就是为错开时间,避免见面。没想到永州那出了命案,乱成一团,还好没走官道进永州。
几天下来,远没有端王说的浪漫,因为郡主的抱怨就没停过,好在不是娇气的性情,否则这一路耳朵可是忙碌了。
赏星吹风没能实现,不过树上聊天勉强是做到了。只不过聊得不是风花雪月罢了,如果能将树下面那头黑熊忽略掉。
承荥紧张的望着树底,看着那只庞然大物的一举一动,那只熊捡起角落没收拾的两只野鸡和野兔,下午猎的猎物有些多,所以没吃上,本来留着明天食用的。倒是便宜了这头黑熊,只见它心满意足的度着方步离开。承荥松了口气,对面树上离地三米处的三人才悄悄下去,点起燃尽的火堆,以此驱散凶兽,免得再有不速之客。这次若不是马儿发出不安的声音惊醒江佑勍和李冲,还不知会怎么样。
承荥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自然地靠在温热的怀中,一时竟忘了起身。这人武艺极好,虽她不会武功但也知晓江佑勍的轻功应该十分出众,抱着她上了这棵参天大树上端,坐在粗壮的树杈上,向下看才惊觉如此之高,令人眼晕。风吹来有些冷,承荥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肩头。
“下去吧。”低声呢喃的话就像是呓语,下一刻便坠入梦乡。睡前饮了果酒,所以极易入眠。也不知是不是怀抱太温暖,承荥睡得十分香甜。
路程赶得及,绕过永州直奔镜州,桦绱马车中撑着额头浅眠。
海棠望着神情冷淡的殿下,回想出了何事。在大理寺的人来的第二日清晨便离开淮王府。四公主因着命案的发生,倒是再也没有纠缠。公主只字不提齐大人,兰芗偶然问道,我们走了齐大人怎么办不想公主瞬间冷下脸,面色难看至极。她便晓得公主与齐大人许是起了争执,起码可以肯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是什么齐大人这人不似其他官员,或恭维、或敬畏。他总是不卑不亢,对公主从不刻意讨好,众人上前与公主寒暄之际,就淡淡的立在后方,不言不语,风轻云淡的姿态一点不像混官场的。
不是公主主动召见,他是极少前来的。唯一的两次一次是到明月山送卷宗,一次是追到郊外请假回老家。她想不出这样的齐大人能惹到公主,毕竟光看容貌和气度也能让人气消三分的。
本打算直接回袁州的,然而走到衡州时,桦绱在一家客栈柜台,无意间瞧见某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一身儒雅矜贵。他的小厮打开古朴的匣子付银两的时候,很无意间看了一眼,仅一眼令她停住脚步。那里面躺着个令牌,一个雕刻古朴纹样的令牌,那纹样繁复特别,她好似见过。她提裙裾追了出去,唐突的挡了那人的车前,掀开帷帽出声询问。
那中年男子是北方的某世族大家当家人,观其桦绱通身气度以及身后众多有序仆从侍卫,皆着官靴,一番计较,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