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川听到了陈婷的话，像是突然愣住了一般，有一些木木地，重复了一遍陈婷的话：
“……你刚才说……你不是我的妈妈？”
就连站在一旁的顾清听到了这话，也是有一些讶异地挑起了妹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婷没有接顾凌川下面的话，只是很是沉默地看着顾凌川，就像是默认一般。
“骗……骗人的吧……不是，这叫什么话啊？”
顾凌川有一些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此时这一个消息就像是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回响，顾凌川愣了几秒钟以后，勉强地扯出一个弧度：
“妈，你别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到底是有什么不对，你就直接和我说……”
“小川，”陈婷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哀伤看着顾凌川，“对不起。”
顾凌川刚才还掩饰在脸上面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了，迟迟有好几十秒都没有动静，最后顾凌川嘴唇哆嗦道：
“不，我……我不相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会是我的亲妈？明明我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啊！”
“臭小子，先冷静一点，先听一下陈姨是怎么说的，”顾清拍了排神情略显激动的顾凌川的肩膀，朝他安慰道。
顾凌川喘着粗气，在顾清的提醒下，才抹掉了一把自己因为过于激动而落下的汗珠，沉默下来。
陈婷很是抱歉了看了顾凌川一眼，“这件事情要从很久开始说起，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我其实和成洲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在我和成洲还很年轻的时候，我们当时算是人人都很羡慕的情侣了。”
陈婷提到了以前的时候，眼角旁边的鱼尾纹都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情一般：
“我们从小就应该算是亲梅竹马，从初中在一起就是同学，然后是高中，大学。”
“我当时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成洲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了，而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成洲丝毫都没有嫌弃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高傲或者轻视的态度，我们就这么相爱了。”
“我们几乎算是每一天都在一起，过路的同学都很羡慕我们，认为我们一定能从校服走到婚纱，我也曾经是这么天真的认为的。”
“不过，老天爷是最喜欢戏弄人的了，我们那时候到底还算是年少轻狂，”
陈婷苦笑了一下，语气突然一转，“就在我们大四快要毕业的那一年，成洲要出国了。”
“当时我们其实私底下已经约定好，只要大学一毕业就偷偷地去领一个结婚证，来一个先斩后和，出国这么一个决定其实是顾家代替成洲安排的。”
“当时不仅仅是对于我，对于成洲也是一个打击。”
“虽然成洲很努力地再反抗，但是他到底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小白，怎么可能违抗顾家的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