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看着青哥儿胖墩墩的模样不禁夸道:“夫人真是照料的好。”
连戚老夫人也忍不住点头,还夸明姨娘会照顾人,嘉哥儿也被照料的不错。
虽然都不是嫡出的孩子,但总归姓戚,老夫人都很喜欢。现在只盼着谢鸢腹中是个男婴,那样他们戚家才算完完整整。
将近夜晚时分,戚建和陈蓉才归来。他们去到陈家以后,先让大夫来瞧病,所幸没有危及性命,不过左手手指打断了一根,右腿也打折了,看样子半年都要在床上度过。
至于欠的赌债,陈蓉心不甘情不愿拿出私库帮他填了。
可她声明这是最后一次,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字据,若陈盛再找她要钱,立马断绝姐弟关系。
便是连陈于氏都答应的。
此事也总算有了段落。
回来后的陈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安安静静,还会带着雪丫头去花园里散步,有时候跟谢鸢和明姨娘碰上了,也会说说话。
后来谢鸢在戚玉抱怨说:“她每次闹出事端以后,都会乖乖一段日子。”
戚玉只掩嘴笑笑,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没错,上次是,上上次也是。
府中一切安稳和平,戚建却坐立难安,他作为一家之主,总不能每日都待在府上坐吃山空,也得想想办法替戚家谋钱财。
而正好,阳县戚家要搬到淮安来发展,戚建可以跟着戚德谋点儿做生意的窍门。
大约在十天后就能抵达,初来淮安没个住处,很有可能会先居住在戚家。等熟悉城中事物后再去另寻住处。
戚家人都对此没有意见,府中也正好有一处空院子,比戚玉的玉溪园都还要大一些,等戚德等人来了也都能住下。
于是现在,戚建已经开始叫人给他们收拾院落。
戚静姝出院子透气,遛弯儿来到空院中,见到何滨忙前忙后为外人拾缀,心中有意见,站在树荫暗处凉言凉语道:“何管家真是辛苦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戚家本家人呢,谁能想到是谢家的亲戚呀?”
何滨嘿嘿一笑:“二小姐哪里话?何滨虽不姓戚,但也是为戚家办事的,总不会像别人明里暗里两个样。”深得谢鸢教习,说起话来客客气气,但让人没有理由反驳。
他是暗指之前的戚管家吧?
戚静姝眼梢一挑:“不愧是谢家的人,说起话来都饶不得别人。”
何滨暗暗吐槽她,一面又回道:“多谢二小姐夸奖。现在午时正热,二小姐还是赶紧回房吧,不然被太阳光灼烧了皮肤,可就不好了。”
戚静姝正要斥责她,文娟赶紧先她一步大声道:“你敢跟二小姐这么说话?老爷知道后定饶不了你。”然后给何滨使了个眼色。
他跟文娟关系不错,都是脾气好相处的人,这样说也只是想少一事而已。
果然戚静姝见状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后重重拂袖离开。
何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连叹气,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二小姐起冲突吧。
院子收拾妥当以后的第五天,戚德一家子人终于安全到达。
戚建亲自去府门口迎接,看见他们大箱小箱都是行李,想必是将全部身家都搬过来了。
今日前来的人有戚德,王氏以及其两个女儿。至于妾室等人都现在老家住着,等在淮安发展稳定下来以后,再将她们接过来也行。
戚兰戚晴都还是孩子心性,在马车上待了十天左右,早坐的心烦意乱,只想尽快到达淮安城,好感受一下都城繁华。
好不容易到达,都赶紧蹦跶下来,望着戚家的府门看了半晌问戚德:“爹爹,你不是说叔父府门高大精致,牌匾上刻着御史府三个字吗?怎么我只看到戚家两个字?”
问话的是戚晴,戚德看后也跟着疑惑了下。
只有戚建脸色微微难看,帮着接过行李说:“这个……进去说先进去再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戚德跟王氏对视一眼后,乖乖跟着进府。
到底是淮安,戚德从一踏进府门的那刻,发觉不一样。
要是拿阳县老家的府宅来比,恐怕只能抵作戚府的三分之一。
更别说各处摆置的花园池塘,都是要占地方的。
王氏自进来后看的眼花缭乱,真是一直合不拢嘴,要是她住在这大府院中,做梦都要笑醒!
听说萧曾住过的地方还要精致高贵一些,王氏以及忍不住想要去看。
谢鸢备好凉茶和糕点在前厅等待他们,行李已让何滨安置搬到住处去,戚德几人只需坐下休息就行。
见到戚家主母,王氏也不好摆架子,毕竟人家是官宦之女,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于是微微俯身略带不情愿唤着:“又见到妹妹了。”
谢鸢没注意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只顾招呼来客。
待几人都落座以后,戚建询问起途中经历,戚德都一一回答,一问一答完毕以后,复问起牌匾之事。
戚建脸色有些异样看了谢鸢一眼,纸总瞒不住火,早点说出来没什么不好。
于是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
谁知王氏听后神色大惊,还跟着站了起来,嗓子有些尖锐叫道:“你……你你没当官了?怎么不早说呀?害的我们一家老小劳累奔波,早知道就不来了!”
戚德见她无礼胡言,狠狠瞪了一眼,又给戚建赔罪。
旁观着的谢鸢看到戚兰戚晴猛喝凉茶吃糕点的样子,颇有微词,再听到王氏那般言论,当下也不满意了,不过碍着戚建的面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