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让属下来给你讲解!此琉璃玉壶,正如其名,为琉璃和白玉共同打造而成,不管你是拿来插花,喝水,都能带来别样感受!逢年过节宾客来访时,放置在大厅供人观赏,也有别一番景致啊!”
萧景满意赞同。
戚玉又问:“我能不收吗?”
“不行。”萧景跟南岳异口同声,而后听到萧景再开口道:“上次不是托你帮我办事吗?这对玉壶,就当你的辛苦费。”
上次让她办的事……哎。
“怎么?还没有眉目吗?”
他眉心有一点点的焦急,转瞬即逝。
戚玉当然知道他寻找身世之谜多年,难道要直接告诉他,说你跟恪亲王府有关系吗?
恪亲王府被当今皇上所杀害,被萧景知晓后,万一……
真是左右为难。
戚玉面上故作轻松,还是先稳住他再说。
“我还再找,说不定等几天就有消息了。”
“那就好。”
戚玉心中纠结,既然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因此生出祸端还真是难以心安,如果……她是说如果,能一直让秘密保存下去的话,说不定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剥夺了萧景知道秘密的权利?
“你们府上来亲戚了?”萧景注意到王氏是生面孔,那般招摇坐在堂上,想引人注意,与谢家两位夫人在一起却也显得不过如此。
戚玉道:“伯父一家从阳县过来了,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暂时住在我们家。怎么,你刚才瞧见了?”
早上伯父跟父亲一同出去办事,府上只有王氏跟两姐妹,难不成撞见过了?
萧景把从进府以后的事情都讲给戚玉听,包括他还知道府中换了管家。
“我家侯爷眼睛灵着呢。”南岳冷不防补了一句,立即招来一道冰冷的警告,随即乖乖闭上嘴巴。
东西送来了,话也说完了,戚玉偷偷观察着萧景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总不能开口赶别人走吧?可是府上多了两个长嘴妇,要是被她们知道玉溪园有其他男子来过,肯定会传的沸沸扬扬。
萧景在房间内细细看了一番,注意到美人榻上随意散乱的几本书,叫南岳拿来一看,居然是戏文?
“萧家女怒打张郎?你看到都是什么?”
春柔替自家主子辩道:“这可不是我家小姐的,是莫隐从外面买回来的。”
顿了顿,萧景无话可说,也就是说他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有问题了?冷冷别了眼春柔,心里就奇怪,怎么胳膊肘拐的那么厉害呢?
好在萧景觉得女子闺房实在无聊,片刻后就要离开,戚玉当即喜笑颜开起身送他,两人刚行至玉溪园外时,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位妙龄女子。
戚玉默默汗颜:那可是通往府门的必经之路,两位姐妹刻意堵在中央是什么意思呀?
她下意识瞟了眼萧景,见他目视前方神色自若,不由得捏把汗。
她那两位堂姐妹深得王氏精髓,办起事情来一点儿不拖沓,不过嘛要看是哪方面的事情。
例如,此刻。
随着步子越发靠近,戚玉能清楚看到戚兰戚晴脸上不少胭脂抹粉,由于时间匆忙,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抹均匀,能清楚看到脸和脖子是两个色儿。
而本人不自知。
“咳咳,兰姐晴妹你们在此处做什么呀?我记得,惠园的路跟玉溪园完全是两个方向呢,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戚玉故意狡黠问。
戚兰压根没听到她问话,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萧景身上瞟。母亲说的没错,此人英俊潇洒,浑身有不凡之气,的的确确是个人才。
如此少见的男儿,在小小阳县从来没有见过。也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有淮安地界的风水才能滋养出这样脱俗之人。
在她心中早已将萧景夸了千百遍,甚至……甚至能幻想他成为自己夫君的那个画面。
见戚兰怔怔看着萧景发呆,戚玉哪里还不明白?虽然也想萧景尽快成家,但她的堂姐还是算了吧……
眼珠子一转又故意问:“兰姐怎么盯着侯爷不放?哦你们还不认识呢,这位是当今定兴侯,咱们这等女子见了,得唤一声侯爷,才算是恭敬呢。”
意在提醒两姐妹不要因此忘记自己的身份。
戚晴生气瞪她一眼,往上走了一步,显得实在霸气:“关你什么事情?我们只不过在此处看风景,难道碍着你了?”
戚玉毫不示弱,对上戚晴那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姐妹,她实在占了上风。
“倒不碍我的事儿。就是侯爷……碍着您了吗?”她嘴角勾成一个刚刚好的弧度,用标准的招牌笑容扭头面向萧景,眼睛里微微带了丝威胁:听我的听我的!
男子嘴唇不漏痕迹的一勾,淡漠答道:“碍着了。”
戚玉松了口气。
戚晴又要抱怨些什么,手臂被戚兰一下子挽住,将她往后扯了扯,身子微倾,瞬间温柔无比赔罪道:“参见侯爷,民女及妹妹第一次见到侯爷,有些不懂规矩,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侯爷海涵不要惩罚民女姐妹俩才好。”
按照戏文中的桥段,此时此刻萧景作为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侯爷,应当十分善解人意的说一句:“无妨,下次注意就是了。”
然而,现实中的萧景根本两样。
他的眸子看向戚兰时很淡,就像在看鱼儿潜水,猫儿吃食那般平淡,不带一丝丝情感。
接着嘴唇轻启,“抱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