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样一片荒地,连寺庙都放弃不用,竟然让小狗子整治成了可以种植蔬菜粮食的地方,虽然看起来那些玉蜀黍的穗头并不大,都很瘪小,可是已经很是不易了,况王爷离开的时候,没有给小狗子留下一分钱,他是如何做到现在这样的,王爷不仅感慨的拍了拍小狗子的肩膀。
见小狗子执意不肯上桌,王爷也不再勉强,只好一行几人先坐下吃饭,众人都奔波一天,又雪大难行,早已疲累不堪,皆不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以后,小狗子迅速收拾了碗筷,将几桌擦洗干净,换上新的粗布方桌布,对着王爷说道:
“抱歉,王爷,我还没有来得及做王爷需要的书桌,您若不嫌弃,就在这张桌子上写字读信吧,桌布是我早就准备的很干净的粗棉布,是我拿种植的蔬菜换来的,手肘放在上面,也是很舒服的。”
王爷点了点头,的确,他还有需要书写的书信等事情要做,随机不再和小狗子详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小狗子辛苦得来的,他信任他,所以根本没必要再问询什么,看现在小狗子这样,肯定也是不会要王爷的任何帮助的,所以王爷就答应了小狗子将炭火烧的更旺一些,就去了那几桌前凝神书写去了。
小狗子跪拜告别,关闭房门,又去了左侧偏房,照顾这几位躺下,烧旺了炭盆,就离开了,去了灶间,简单了就着剩下的食物,吃了几口,就收拾干净,去了地间,将玉蜀黍秸秆盖好,又铺上厚实的积雪,这才关上院子里用树枝做的建议的大门,回到自己灶间那对干草上,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我要再在对面造上一座房子,留给我和小姐以及我们以后的孩子们居住,这样既不会打扰到王爷休息,又不会让小姐委屈,可不能让小姐跟着我睡着灶间啊!对了,明日起身,若王爷因为雪大难行,可以在这里小住上几日,就好了,我就可以让哪位大夫军医替小姐诊治一下腿疾了呢!”
小狗子一遍暗暗的想着,一遍彻底沉入了梦乡。
当晚,果然一夜暴雪,院子里的积雪几乎将那低矮的院墙全部淹没,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大雪,王爷一行是肯定不能再出发了,不仅仅是因为雪大行进会很困难,更是因为以前的人们都是把井打在路边,好为路人提供饮水,可是雪大时候,会将井口整个掩埋,很有可能会不小心,跌落井水,着实危险的很。
于是王爷一行,不得已在小狗子的小院子小住了下来,小狗子当然每日里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照顾好王爷一行的一切,就在第二日的午饭以后,小狗子跪行到王爷勉强,向王爷提出了想给小姐诊治的想法,王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安慰小狗子说道:
“这不算什么,你带着军医过去把,你也是一个善心的孩子,这里还有一瓶治疗跌打算上的上好的药膏,你也带着吧,虽然现在可能没有什么用了,但是总比没有的强。”
小狗子再三拜了又拜,才转身出了房门,去往侧方,跪下,又一次求了那军医,军医知道王爷非常喜欢这个小子,也不多话,忙拉了起来,让王力骑马带着小狗子,军医自己骑马就一起去了老木匠的家里。
原本老木匠打开院门看见凉皮高头大马,还有两个壮汉站在门口,着实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机就在马旁看到了小狗子,小狗子进门去一说,老木匠当然是激动万分,赶紧将三人让进了院内。
军医隔着床上垂下的帘子给小姐切了脉象,又将小姐伸出的一条腿上膝盖自己的检查了一番,这才出来净手以后,和老木匠说道:
“小姐的膝盖原是因为日久不动,让膝盖僵住了,所以只有让小姐慢慢的试着弯曲膝盖,在加上我给下的药方,慢慢可有成效,但是无比得让小姐自己使力弯曲,忍住疼痛,我这里还有一个药方,如果小姐实在是太痛了的时候,可有熬制暖覆,但是不能经常,因着这药剂有成瘾性,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如果小姐可以坚持弯曲膝盖,我保证小姐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微微的弯曲,稍微正常些走路应该是没有很大问题的,但是一定要用上我给开的药方,这个药是让膝盖处的软骨产生很合适的润滑的,要小心熬制,时间多了少了都是不成的。”
“至于小姐的忍痛能力,就看小姐自己了,因为这个别人不能帮忙,如果强制,反而对膝盖有坏的作用,可是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况且也不能一蹴而就,能成什么样子就看小姐造化了。如果小姐的膝盖彻底长死了的话,那么你受的痛苦会更大一些,效果也会差一些,所以在小姐,你一定要坚持啊!因为毕竟现在我看还没有彻底长死,还有缓和的可能性!”
“况且如果小姐可以下定狠心,日后痊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一切就看小姐的造化了!小狗子,你日后也可以帮助小姐摁压她的小腿,去往大腿根的方向,反正你们不日就会成亲,也可以不再避险,那些都是算夫子的行为,你们不必过于介怀!”
小狗子兴奋的眼睛冒光,老木匠夫妇早已经感激得眼眶里浸满了泪水,老木匠伺候着军医写完了药方,就要留军医和王力吃了饭再走,可是二人坚决不从,说着不符合规矩,王爷也是不会允许的。
小狗子也不再多加劝留,只是亲自开门,引了军医回转到小院,回禀了王爷以后,众人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