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定侯没有立即证明自己并有疯的话,用不了几天,这些人就会彻底坚定地认为武定侯已经完全疯了,还疯得毫无理智,到时候便会联合一起来攻讦他,请求皇帝把这个疯子逐出朝廷。
路归元隐隐有所感觉,毫不犹豫的用精神力给这些大臣们醒醒脑,才刚做完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愤怒的视线,不用猜,肯定是系统,然后用精神力传达出了挑衅的意思,整个偏殿都冷了不少,就连气氛都有些凝滞。
那些恢复理智的大臣并没有发现在刚才一瞬间的争斗,只以为是他们的思想在变化,这是很正常的事。
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不允许自己认定的事情,被人否认,感觉就像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
武定侯哈哈大笑:“刘公公,该你来说了。”
随着话声落下,刘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众人才惊讶地发现,刘公公竟然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入这个偏殿的内室躲着看好戏,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刘公公走进来后,朝皇帝恭敬的行礼道:“启禀陛下,方才奴婢已经按照路举人说的方法,找来了来自不同地方没有血缘关系的五十个宫女和五十个太监,让他们相互滴血认亲,最终所有人的血液果然都是相融的。奴婢非常确定,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众人听了后都非常震惊,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的血怎么可能会相融,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不可能!”有人失声道。
刘公公转头去看那人,有些不满的道:“那五十个宫女和五十个太监还在金銮殿前候着呢,李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不少人还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皇帝便带着众人回到了金銮殿,让刘公公去把那些宫女太监都叫进来。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看起来比较壮实,手上都有刚刚割破的伤痕,证明刘公公没有说错,方才的确进行了滴血验亲。
刘公公又让人端来干净的碗和水,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又来一次滴血验亲,果然,他们所有的人血无论是和谁的血滴在一起最后都会一起溶于水里,盛了一碗血水。
刘公公总结道:“事实证明,只要是血,不管是不是父子或兄弟姐妹,血液都能相融。”
“不!不对!一定是这些有问题!我明明就跟一个孽种验过,我的血和他的血并不相融!还出现了许多血粒!”出声的还是那位李大人,话才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现在想要我嘴都晚了。
不少大臣都用微妙的眼神看他,这又是一个自爆被戴了绿帽的。
“这……”刘公公对此就无法解释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路归元。
路归元首先便问那位李大人:“不知道李大人将你所说的那个孽种和他的生母怎么样了?他们是否还有命在?”
李大人虽然也敬佩厉怀明,却对路归元这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举人不怎么放在眼里,被路归元这么直截了当的问起丑事,脸上神情非常不悦,眼神倨傲,冷冷的道:“能把他们怎么样?留他们两个一条狗命已经是对他们的人仁慈了。”
其他人都很赞同,被戴了绿帽,还有了个便宜儿子,换了比较狠辣的人,能直接把他们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在对外说是暴毙。
李大人还留着他们的命,确实算是仁慈了,至于他们是怎么个活法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路归元笑容有些幸灾乐祸:“那你可真要庆幸了,没有把他们都给弄死了,否则你就很有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和爱妾了。”
李大人脸色微微一变,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归元:“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只要是血,不管是人的血还是阿猫阿狗的血,都是可以相融的,这是正常的现象。不相容那才是不正常。其中肯定被人做了手脚。”
李大人不愿意相信:“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路归元对刘公公道:“有劳刘公公,让人给我弄一些醋酸粉和新鲜的鸡鸭鹅血来。”
刘公公立刻吩咐一个小太监去找来。
路归元先是将这些鸡鸭鹅的血一一滴在装了人血的碗里,果然和人血是能够相容的。
众人哗然,如果说血液相融就表明两个人有亲缘关系,那岂不是说这些宫女太监也和这些鸡鸭鹅是血亲?这简直比所有人的血都能相融还更天方夜谭!
路归元随意挑了一个装着血水的碗,将醋酸粉放进去,用竹签搅拌,不一会儿,血水渐渐产生了血粒。
路归元将碗递到李大人面前,问道:“你所说的血液不相容,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李大人震惊得整个人都晃了晃,脸色煞白,又从白转青,亲转黑,最后黑的能滴出墨来。
众人不用他回答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顿时心有戚戚焉,对李大人生起些微的同情。
而有些家里也曾经试过滴血验亲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皇帝挥手让这些宫女太监都下去,吩咐刘公公让内务府每人赏赐五两银子。以前他可没有这么大方,能不想就尽量不赏,现在全国大丰收,国库也跟着充盈起来,他就没必要像以前那么小气了。
五两银子是他们两个月的工钱了,一百个宫人个个高兴的跪地下谢恩,退下了。
皇帝才到:“如此看来,滴血验亲的确是非常荒谬的方法,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