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给你!”为了让凤琰晖无法再说出任何有关“紫儿”的话语,樊瀞猛地将手中制成的解药扔给身旁的男子,沒好气地说道:“把它吃了顺便去就你要救的人,不要在这碍我的眼!”
说着,却是不愿再理会那个开口闭口都是“紫儿”的人,重新垂首摆弄起手中的药物,毕竟宫中的药草种类繁多,此次从雪山下來,有些药物已经快用完了,也是时候再重新熬制了。
看着如此冷淡恶劣的人儿,凤琰晖心中多了丝愧疚,或许,这人并不是失忆了,只是,不想原谅他罢了!只是,这事却是急不得,不原谅他,那他便等到原谅的那天吧!
现在最为重要的,却是解了那人的毒,如此他们也就毫不相欠了!如此想着,凤琰晖却是仰头服下那刚制成的解药,抬眼深深望了樊瀞一眼,便转身往那个最为辉煌的宫殿走去。
听着后方沒了声响,樊瀞才缓缓放下手中药草,转身凝望着那个黑色身影,幽幽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这莫名出现的陌生情绪,令她极度烦闷,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似要破裂一般,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恍然间,樊瀞略一垂眉,眼角处瞥向那残存的药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两人所中之毒,却是最为平常的毒药,这看似,却不是凤玉楼的作风了。
如此说并不是那人不会用下毒的手段,但若是他,必定会下那种一滴致命的剧毒,绝不可能会用这么已被发现又容易解开的毒药,况且,以他那如狼般狠厉的个性,必然会选择一击致命的机会,不可能会如此轻率!
算了,现在想也沒有任何头绪,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如此想着,樊瀞抬眼深深望了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略一低眸,重新摆弄起手中的药物。
转瞬间,夕阳西下,皎洁的白月在朦胧的夜纱中缓缓升起,本该平静的长欢殿此刻却站满了打量的带刀侍卫,而其中的领军人物,便是二皇子凤玉楼。
长欢殿外,凤琰晖傲然立于前方,冷傲的双眼微眯起,周身布满了寒意与杀气,沉声道:“凤玉楼,在我的宫殿外召集如此多的带刀侍卫,你是想造反吗?”
只是,此刻的凤玉楼轻摇手中折扇,一脸信心满满的模样,缓缓道:“皇兄说的这是何话,我來只是为了捉拿谋害父皇的凶手方靖,绝无任何谋反之心!”
谋害父皇的凶手?顿时,凤琰晖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那解药是他亲自交到那人手中的,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派遣了隐暗中守护,为何那人还会被谋杀?
此刻,最为不解的却是樊瀞本人,毕竟那解药是她亲手制作的,绝无问題,而她亦相信凤琰晖更不可能会动什么手脚,而她,更是沒有任何动机去谋害那个皇帝了!
或许是心中的愉悦自信所致,凤玉楼难得好心地用折扇看似优雅地在众人面前摇了摇,解释道:“方靖以解毒为由,在父皇身上下了另一种毒,现在父皇生死未卜!”
下了另一种毒?樊瀞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始至终都制作过一种解药,更未见过那个所谓的皇帝,又何來下毒之说?
只是,此刻的凤琰晖略微蹙起剑眉,抬眼看着暗处的隐,却发现对方朝他略微点了点头,以此表示自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昏迷的皇上,绝不可能让其他人有机可趁。
此刻,凤玉楼自得地看着众人,伸手一挥,大声喝道:“把方靖抓起來!”随着这声高喝,身后的众多侍卫皆踏前一步,抽出手中刀剑欲捉拿前方呆愣的樊瀞。
刹那间,凤琰晖袖口一甩却将樊瀞掩于身后,满含杀气的琥珀色眼眸傲然瞪着眼前的凤玉楼,叱喝道:“你们谁敢动手!况且那药丸是我亲手交予那人手中的,你是否也要捉拿我?”
被当众训斥的凤玉楼,面色有些难看,抬手挥着手中折扇以缓解心中怒意,妖异的桃花细眼闪过一丝仇恨与怒意,又瞬间被笑意所掩饰,轻声笑道:“皇兄说的是何意?皇弟我不过依法办事,捉拿真正的凶手方靖,还请皇兄不要阻挠。”
处于身后的樊瀞冷眼看着凤玉楼那自得的模样,心中不禁厌恶不已,虽不知那皇帝为何会再次中毒,但这一切,怕是眼前这个假面君子的戏码与圈套,只是,她却不是什么怕死之辈!
如此想着,樊瀞轻哼一声,伸手移开挡于身前的凤琰晖,轻声笑道:“二皇子既是如此肯定我是凶手,那我,便随你走一遭吧!”至少,她想瞧瞧,这人能耍出什么把戏來!
如此反应却令众人震惊不已,凤琰晖转身欲阻止她,生怕她因一时头脑发热而遭遇什么不测,却见樊瀞朝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倾身附在耳畔,缓言道:“以我的本事,还不至于有事。虽不知你那个倒霉老爹中的什么毒,但这药丸却可保他三天!”
如此低吟,却引來凤琰晖的垂眸凝视,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眸,樊瀞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陷入那深沉的幽暗中。可心脏却丝毫沒有合作的意愿,生怕对方不知道般发出剧烈的跳动声。
半响,凤琰晖略微俯身,伸手轻拥住那看似纤细却又坚强无比的人儿,轻声道:“抱歉,还是让你卷入这场无法逃离的争斗中了!”如果可以,他宁愿怀中人儿似平凡女子般安心生活,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卷入永无休止的复仇中!如此,太累了……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來的炙热温度,好闻的鄙香味随之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