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亮的空中隐隐显出一丝鱼肚白,雨仙一脸疲倦地看着眼前这座毫不起眼的建筑,晶莹的露珠沾在衣襟之上,一整夜的赶路,尽显疲惫之色。
此刻,她转身看着男扮女装的凤琰晖,深吸口气,却是勉强提起精神,迈步踏进这座看似平凡实则凶险万分的建筑,面上亦透着冰雪惯有的冷漠与清净,整个人,亦便成了“凛”的十大杀手之一,,冰雪。
“冰秀,您回來了!”闻着这声呼唤,雨仙猛地抬眼,却见一名样貌平凡的男子,露出一丝恭敬笑容,亦朝她略弯下高傲健壮的身躯。
看着眼前的男子,雨仙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面上的她看似平静无波,但内心却犹如涌起的波浪一般,警惕心大起。只因这看似平凡的男子,实际上像极了一柄潜藏在剑刃中的冰寒利剑,看似无害,实则危机四伏。若是一个不慎,必会性命不保!
顿时,雨仙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原以为依靠着同冰雪同样的面容,亦靠着自身过人的毒术,她能在这“凛”中游刃有余,而今看來却是有些托大了,看來,还是小心为上,所有的一切还得好好计划才是。
这般想着,雨仙转身不着痕迹地看了身后的凤琰晖一眼,心中顿时多了些勇气与信心,不管如何,她都相信身后之人必会全力护她安全的!如此想着,雨仙抬眼瞥了身前的男子一眼,便径直走进那个深不可测的地方。
只是,还未等雨仙真正走进,却意外遇见一个难以预料的“熟人”,此人,便是之前刺杀冰雪的黄衣女子,,月姬!此刻,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雨仙不禁惊诧地睁大眼眸,她曾试想过,在这“凛”中必会在此遇见刺杀冰雪的月姬,但是,却沒想到这番再见竟是如此之早!
“冰雪?!”顿时,看着那张冰冷的俏颜,月姬不由得失声惊叫起來,那双惊诧的眼眸,正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女子,狰狞的面容毫不留情地狠瞪着雨仙,沉声叱喝道:“不!你不是冰雪!她不可能那么快痊愈,你是翁幻紫!”
被她这般理所当然地揭穿,雨仙心中猛地一颤,众多不安思绪不停涌上心头,但她面上,却仍是强撑了冰雪惯有的冷漠与清冷,或许,也多亏了凤琰晖时常露出的冷漠神情,令她能够形象演绎出冰雪常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也为自己的扮演多了几分第底气。
看着身前一脸狰狞的月姬,雨仙面上的冷意愈加浓厚,冰雪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她冰冷的表面,却隐隐藏着几分怒气与杀意。朱唇微启,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月姬,之前你给我的那一剑,我总会讨回來的!”
这番冷漠的威胁之意,竟是如此熟悉,令月姬不禁怀疑其自己的猜测,但一想到自己之前那剑是如此狠厉,心中的自信便重新回归,亦甩手持着尖锐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指向身前的雨仙,沉声道:“不,你绝不可能是她!说,你为何要冒充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
即使心中有所震惊,雨仙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反倒学着冰雪的模样,紧抿着嫣红的朱唇,面上亦透着浓重的冷漠之感,冷声嗤笑起來:
“冒充?月姬,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我有必要让人冒充我?你忘了,在雨仙身旁的‘医圣’了,你给的那点小伤,又如何能要得了我的性命?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医圣?”蓦然间,樊羽的的过人医术令月姬猛地一愣,她抬眼仔细地端详了身旁满是冷然的雨仙,心中的疑惑亦消了几分,那熟悉的的冷意,却是冰雪特有的。
只是,愈是如此,月姬心中便愈是不安胆颤,她那一剑终究杀不了冰雪,主母教过的,若是无法一击必杀,换來的,并是对方雷霆万钧的报复!如此想着,月姬不禁紧咬着下唇,高声辩解道:“那是主母的命令,作为杀手,我不过是遵循主母所下的命令罢了!”
主母?听着这声话语,雨仙不禁想起冰雪刚醒來时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那时的她,口中只能不断地喃喃自语,全然沒了任何的生气。
渐渐地,雨仙心头猛地一阵抽搐,冰雪那般受伤的神情不断刺激着她的脑海,令她莫名地烦闷起來,她努力地紧握双拳,试图压下心中那抹难以控制的怒会,心中亦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能如此冲动,不能因着这份难言的愤怒坏了大事,更不能如此冲动。
但愈是如此,雨仙心头的烦闷便愈加沉重,那熊熊火气便越是无法强行压下,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紧握的双拳亦缓缓张开,化身为掌,却想朝雨仙一掌拍下,已泄心头之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男扮女装的凤琰晖猛地伸手,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稳稳地落在雨仙纤细的肩膀上,内力提起,一股纯净温暖的内力瞬间遍及全身,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适,那股莫名的烦躁气息,这才渐渐褪了下去。
感受着凤琰晖传來的警惕与告诫之意,雨仙浑身一颤,抬眼看着身前月姬的眼眸,却是满含着忌惮与愤怒之意,她曾听冰雪再三嘱咐过,在“凛”中若是沒了主母的命令,在绝杀地以外的地方对同是“凛”的成员动手,无论缘故,格杀勿论!
方才的她心中莫名浮现的那抹浓重杀意,却是险些让她失了理智,若她真的在这地方对月姬出手了,那她必会遭到众人的群起而攻,若是如此,不要说调查有关“凛”的一切,怕是自己都有些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