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与太后失血过多,无法彻底止住,已是回天乏术了!”慌乱的寝宫中,一群群御医狼狈地跪倒在地,此刻的他们面对床上躺着的两名尊贵之人都束手无策,只能不安地跪在地上,等待着皇后娘娘的审判。
听着一声“回天乏术”,冰雪的面色愈加冰冷,她抬眼冷然瞪着地上那群无能的庸医,沉声怒喝道:“全部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來,否则,杀无赦!”
随着这声透着杀气的怒喝,刹那间,原本挤满人群的寝宫瞬间空旷许多,只剩冰雪同躺在床上的两人。毕竟,谁都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同盛怒中的皇后对抗。
半响,冰雪环顾四周,确认沒有任何人后,便开口冷冷唤道:“雨仙,既然你还沒死,就给我滚出來,这梁上君子还沒当够吗?”
听着这声低喝,躲于房梁之上的雨仙蓦然一颤,还是一脸尴尬地同凤琰晖一起下了房梁,却见冰雪满是沉默冰冷的面容,不禁有些发虚:“你也不能怪我们见死不救,毕竟我们已经‘死了’,总不能让人看见吧!”
这些道理,冰雪自然明白,若她是雨仙,即使不愿,她也会这般选择,但她却是冰雪,更是属于凤骥一人的冰凝,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凤骥如此伤害自己去不现身!
思及至此,冰雪抬眼看着身前的雨仙,知晓她还活着的兴奋已然冷却,她的面色始终沒有任何好转,冷然道:“若是凤骥死了,那我们便沒什么好说的了!”
见到对方愈渐冰冷的面容,雨仙也不敢再多开玩笑,面上挂着原有的严肃神情,伸手探查着凤骥等人的伤势。. 半响,才缓缓开口道:“那个女人只是因为沒有武功,身体才会这般虚弱,还有得救。只是凤骥对自己也太狠了,每一刀都往自己胸口刺,心脉都受到损伤,却是有些难办了!”
言罢,雨仙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珍藏的玲珑果,又抬眼看着满脸惨白的凤骥,继续说道:“也算这家伙运气好,我手中刚好有治疗外伤的圣药,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
许久,看着床上渐醒的凤骥,雨仙不禁横着眼,面色有些不善:“你倒是去地府中游了一遭!”
听着这声熟悉的声响,凤骥犹如雷震一般蓦然呆愣住了,仿佛沒听到她的这声讥讽一般,睁大眼眸傻傻地看着身前的雨仙,好似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
相反的,雨仙却是有些受不了他的呆傻模样,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好气地说道:“喂,醒醒!”见他这副模样,却让她沒了气恼的想法了。
刹那间,凤骥犹如惊醒了一般,猛地起身,伸手抓住那只不断晃动的玉手,惊呼一声:“雨仙,你沒死!”只是,这剧烈的幅度,反倒扯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尖锐的痛楚令他有些难受。
见他那副狼狈模样,雨仙却悠闲地坐于椅上,随手便从果篮中取出一个苹果啃咬起來,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张因疼痛变得铁青的脸,心中难得起了玩笑之心:“不,我是冰雪,雨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雨仙!”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嘴角的那抹坏笑更是如此明显,令凤骥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更是不死心地继续唤道。
只是,打算戏耍到底的雨仙却故意不愿承认,继续否认道:“我不是雨仙,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现在的她,已经在地府中!”
却不料,那颗戏耍凤骥的心,换來的却是对方的叱声怒喝,凤骥猛地睁大眼眸,愤恨地瞪着眼前看似狡黠的女子,怒喝道:“翁幻紫,别再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见他唤出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名字,雨仙便知此时的凤骥是真的恼了,见他那愈加苍白的脸色,深知若是再继续刺激下去,必定会影响伤口。最终,雨仙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沒好气地说道:
“行了,我是雨仙好了吧!谁让你疯狂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就不会那把假刀示意几下就行,竟还捅得那么深。你死了也就死了,但也别害了冰雪了,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哎!”
听她说起冰雪,凤骥却蓦然沉默了,之前他逼着冰雪不准插手,本就伤害了她,而今却……顿时,他不安地看着雨仙,支支吾吾地说道:“冰凝她,怎么样了?”
现在才担心,也太迟了吧!顿时,雨仙无奈地朝他翻了翻白眼:“一下子‘死’了皇上,人家当皇后的总要震一下场面吧,难道像你一样两腿一蹬把什么都给扔了!”
说着,雨仙缓缓站起身來,随手放下手中的果核,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继续说道:“总之,你就好好休息,你那老娘的命我沒什么兴趣了,我就是跟你说下我要走了,顺便把你那冰块大哥也给掳走了,你就安心做你的皇帝吧!”
“要走了?这么快?”顿时,凤骥惊讶地看向起身的雨仙,却不料这声惊呼,反倒引起对方的不悦。却见雨仙猛地瞪着他,沒好气地说道:“你都奴役他那么久了,还想让他帮你做事啊!”
见她这般不悦的神情,凤骥自是不敢在说什么,毕竟自己早已欠了他们许多,却是无法再强求什么了。如此想着,凤骥不禁放柔了声音,轻声安抚道:“好好好!你先别生气,至少要告诉我你们要在哪里定居吧!”
听着这声安抚,雨仙面上的愠怒才松了下來:“地点自然是你哥母亲住的地方。但是,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所以,沒事别來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