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翁幻紫,虚脱地跌坐在床上。她惨白着脸,脑中一片混乱,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对她来说,小银的身份虽然很神秘,但毕竟陪伴她将近一个月了,若说没有任何感情,却是假的。突然之间,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冷轶矢给杀了。
“我杀了她!”“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中!”那冰冷的话语顿时回响在耳际,她猛地起身,铜铃般的双眼透着惊诧,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难道,小银是因为擅自从地牢中将她救走,才激怒了冷轶矢,最终被他杀死的?
“所以,真正害死小银的人,其实是我!”此话一出,翁幻紫的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的自责之意,眼中的凄切与仇恨又多了几分。
抬眼间,房中典雅华丽的装潢,竟如千斤重石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从哪来的冲动与勇气,她不顾身体的疲惫,用尽全力地往外奔去,试图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房间,却不料与房外的高大身影相撞,竟被瞬间反弹于地。
“唔!”被撞倒在地的翁幻紫忍不住一阵呻吟,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她眉头紧蹙,同时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此刻,疯狂不安的恐惧之心被强压于心,脸上重归平静。
她缓缓起身,随意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抬眼看向来人,竟是手持算盘的李羽风。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不悦地瞪着他:“有什么事?”
而李羽风的表情也有些怪异,他悄然将算盘放进怀中,脸上尽是赔笑:“我大哥要我给你送个礼物!”
说着,在他身后,缓缓走进一人,此人,便是芸香的主子,冷轶矢真正的新娘,江水菁!
只见她一脸踌躇地站在李羽风身旁,脸上也是一阵怪异,既不是怨毒也不是惧怕,那神情,竟与李羽风有些如出一辙。
“那我,让那江水菁做你丫鬟可好?”冷轶矢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不由得露出一丝嘲意:冷轶矢,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水菁抬眼看着脸色苍白却不掩嘲弄之色的翁幻紫,清脆的声音就此响起:“芸香,在你受伤的这段期间,由我来照顾你!”
“你说什么?”对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让翁幻紫有些诧异,当初的她是如何与傅雅儿一起咄咄逼人,她至今仍历历在目,可是这人,竟要来照顾她?
而江水菁脸上竟有着些许红晕,她转头朝身旁的李羽风娇叱道:“铁公鸡,你先出去!”
听了她的命令,李羽风反倒不计较她的无礼,好似对那个称呼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他摊起手掌满脸的无奈,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的大秀,我这就出去,行了吧!”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更是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见到这幕,翁幻紫眼中的诧异多了几分,她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心中多少有些惊诧:在她失踪的这半个月中,这冷月堡,倒是发生了很多变化。
“芸香,那个,对不起!”江水菁紧闭双眼,一脸豁出去的模样,双颊的红晕显得更深了。
这声道歉,却令翁幻紫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眉头紧蹙,显得有些不悦:怎么回事,她竟也跟傅雅儿一般跑来道歉,又是那家伙的命令吗?
对方似感受到她的不悦,立马解释道:“之前我那样对你,是因为被那傅雅儿欺骗了,我以为你贪慕虚荣,骗了所有人,冒充我去做了堡主夫人!”那语气,带着一丝懊悔与愤怒,估计她,是气自己竟上了傅雅儿的当吧!
“贪慕虚荣?”翁幻紫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眼中带着浓浓不屑:“权大势大又如何,在我眼中,那家伙,连根草都不是-水菁,这借口,也未免太烂了吧?”
她的痛,又岂是这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抵消?她要的,是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只是,若是她人,估计还会继续解释,可偏偏这江水菁从小便拥有万千宠爱,早已养成一副娇气的秀脾气。让她道歉已属不易,若再让她低头,却是不可能的了。
被如此讥讽,她自是忍受不住,一阵怒吼脱口而出:“本秀用找什么借口?芸香,好歹我也是你的秀,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呵呵,这是你所谓的道歉吗?”翁幻紫一阵闷笑,眼角带着一丝愠怒:“江水菁,你觉得现在,谁是丫鬟,谁是秀?”
“你!”面对如此威胁讽刺,江水菁怒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咬牙切齿,低嚷道:“芸香,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她有没有听错,因为眼前这人,她被关于地牢之中,受尽鞭刑,更是赔上了半条命。而后更被蝴韵那人妖出卖,竟莫名**于冷轶矢那个混蛋!
现在,她不过是对其反讽一句,竟就过分了?与她所受的这些苦相比,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翁幻紫低笑一声,脸上的面纱无风自扬,眼角微扬,竟有一种睥睨之意:“如果你受不了,你便可走人,我也不需要你这般无用之辈!”那语气,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与愤怒之意。
“无用之辈?你说我是无用之辈?”那不屑的眼神显然激怒了盛怒中的江水菁,她一咬牙,粉红的双颊因怒火显得更为红艳,竟有一种充满娇俏的美感。
只是,这种俏美,翁幻紫却视若无睹,反唇舌相击:“原来,‘无用之辈’这个词,还是高看你了,竟连话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