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吃完早饭后,玉玦给九尾狐戴上了【屏蔽薄膜】,然后便带着它一起出了门。
在一个邮箱下放了石头后,玉玦便来到了中央广场那里,坐到了之前熟悉的长椅处,开始默默的等待。
等到中央喷泉开始工作了好一会儿后,那个戴着破烂兜帽服的人才姗姗来迟。
“来了?”
“久等了。”
“你又迟到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办法,我们情报贩子是很忙的。”
“忙到让老顾客多等了你二十四分钟又三十二秒?”
“……所以呢,你又想怎么样?”
“打个一折不过分吧?”
“这种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老是说出来了。”
“真的不可以吗?”
“绝对不可以!”
熟悉的对白,也就变了几个词,其它的甚至连迟到时间都没变。司徒姗无奈地叹口气,她拉了拉自己的兜帽,问道:“所以呢,找我什么事,情报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尾款不要了?”
“说的好像你哪次给了我一样。”司徒姗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往旁边挪了挪,警惕的看着玉玦,“突然这么讲信用,你想干什么?”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这还不是怨你,突然这样我也不适应。”
“之前是我忘了,你又不提醒我。”
“最好是这样。”司徒姗接过了玉玦的牛皮纸袋,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张一张的数着,眼里似乎冒着小星星。
玉玦默默的看着她,突然说道:“我想见一下江离。”
数钱的手指赫然停止。
司徒姗把牛皮纸袋扔回给玉玦,拉下兜帽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司徒姗起身欲走,玉玦脸色淡然的问道:“确定要这样吗,司徒姗?”
司徒姗的身体略微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玉玦。
玉玦的表情依然平淡,看不出喜悲。
突然,司徒姗冲上去,她一把抓住玉玦衣服,沉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不把江离卷进你这些破事里来的。”
阳光照下,露出了司徒姗清秀的面孔。玉玦低头看着她,举了举手,示意她别激动:“放心,既然答应你,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那你找他做什么?”
“聊聊感情。”玉玦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还是很关心你们的。”
“放屁!”司徒姗死死的盯着玉玦,手上也用力了几分,“你这个冷血的混蛋,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我。你满心想的都是你那些破事,你看中的也只是江离的才能。你想利用江离,玉玦,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么说可太让我寒心了。”
“反正你的心也是冷的,满嘴的狗屁仁义道德,听着简直让人恶心。”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玉玦平静的和司徒姗对视,“你应该感谢我,若没有仁义道德,若没有君子这层伪装,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和我这么说话?”
“恶心!你简直虚伪的让人感到恶心!”
玉玦反握住对方的手腕,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
“痛!”
“女孩子家家的,要斯文一点。”玉玦在司徒姗耳边低声说道,“你这般野蛮,江离又怎么会喜欢?”
灼若的气息铺洒在耳朵边,让司徒姗的脸下意识红润起来。她挣扎着,低声怒斥:“关你什么事?登徒子赶紧放手!”
“带我去见江离。”
“做梦,不可能!”
“你好好想一想。”玉玦一向以理服人,“我可是知道你们住哪里的,之所以让你带我去,是因为我不想给江离留下破绽。若是我一直一个人去找他,你觉得他会不起疑心吗?”
听到这里,司徒姗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单独找过他?”
“自然。”
“混蛋!”司徒姗再次挣扎起来,“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明明说好的,不准把他卷进来的。”
“我没有把他卷进来。”
“你骗鬼啊!听了你话的人都被你洗脑了,你没有把他卷进来就是有鬼了。”
“你听我说。”玉玦再次按住了司徒姗,“你已经被我卷进来了,你觉得江离能幸免吗?好好想想吧司徒姗,想想东方人的处境,想想你身体里的血脉。不管你再怎么宣称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你都无法避开这些事。别自欺欺人了,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被人跟踪了,而现在,想必你也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了。”
司徒姗一愣,手微微颤抖:“你故意的?”
“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玉玦低声说着,仿佛化身成了恶魔,“好好想想,司徒姗,你只有帮我,只有你和江离一起帮我,你们才能在这里有更好的生活。要不然,沦为四等人的你,凭什么去保护他?”
司徒姗沉默起来,半响,她才冷声说道:“放手。”
玉玦放开了她,她重新站起来,扭了扭已经被抓红的手腕,沉默不语。
就在玉玦以为她不答应,准备再开口阐明一下利害关系的时候,司徒姗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事先声明,你别指望着我会为你那些所谓的【大事】拼尽全力,一旦有危险,我会马上带着江离退出。”
“自然。”玉玦点点头,“只要稍微有点起色,我便会为你和江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们好好生活,并且保证没人会去打扰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