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冥爵似乎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听到温夕禾近是尖叫的声音,皱了眉头,半晌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是手上的力道一紧,瞬间一个翻身,牢牢地将温夕禾给压在了身下。男人将头埋在温夕禾馨香的脖颈里,缠绵地轻轻磨蹭。一边对着身下的女人上下其手,男人沙哑着声音,满是刚刚睡醒的慵懒意味。
“为什么是我?” 他反问着身下的温夕禾,声音里听着像是带着笑意,但却丝丝透着几不可闻的危险气息,“不是我,夕夕,难道你还有别人?还是你希望,昨晚那个男人是别人?嗯?”说着,人还带着睡意,却是张口对着温夕禾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啊,,”温夕禾猝不及防,忍不装了一声。又加上一早醒來面对这么让她慌乱无措的事情,她白着脸。她的双手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无论如何,总是希望他能清醒着从她的身上下來。
她自然懂。
清晨的,一个还沒睡醒的,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甚至此刻还埋在她的脖颈里,正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到底有多危险。
“赫冥爵,,你醒醒好不好?你清醒点,我不是雨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
如果昨夜是她的梦,那么如今醒來,这已经变成了温夕禾心里最深厚的负罪感。跟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有妇之夫上床,从來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时候,赫冥爵应该还在新婚不是吗?
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也不行。
满心的失措和疼痛,让温夕禾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无措的暗色的光。就连她推拒男人的动作也都跟着剧烈了起來。
“赫冥爵,你起來!”她急极了,也慌了急了。眼前闪过她昨夜躺在他的身下放肆呻吟忘情的样子,渐渐地红了眼睛,对着男人的背部狠狠一打,“你要是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身上的赫冥爵身体一僵,半晌双手撑在温夕禾的身侧,缓缓地直起身体看着身下的她。
“夕夕,我们之间,沒有叶雨唯,更沒有我的妻子。”若是真的有,那个人,除了一个温夕禾,断然不会再有别人。
但这样的话,赫冥爵想要在未來最适合的时候说。他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她的脸上,昨夜动情之时让他迷乱不已的绯色已经褪去,此刻已经换成了满满的白色。
她在害怕。
“赫冥爵,你不要忘记我们现在的身份,尤其是你的。”
她说着,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停,心口处,某种熟悉的疼痛让她的脸色越发地白。她扭开头,极力让自己避开男人灼灼的试图要一眼看穿她的眼神。
那眼神,像极了以往,他看透她的时候。
她犯错的时候,他会这么看她。
她说谎的时候,他会这么看她。
她口是心非,明明害怕却硬是逞能说自己怎么都沒关系的时候。
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跟前无所遁形,如同透明的一样。
温夕禾觉得自己就要被那眼神看的破功了,咬着唇,身体不安地在他的身下动了动。
“你起來,,”那声音,听着,就跟赌气似的。
身上的赫冥爵却忽然收紧了双臂,俯身下來,头埋在她的胸前闷闷地笑了。
“宝贝儿,你昨晚可不这样。”
温夕禾猛地抬头瞪他,却听见他的笑声越发响亮。就连嘴里说的话,也跟着越來越邪恶。
“昨晚你热情如火,抱着我怎么都不愿放开。你可沒说你走开,你一直在说,阿爵抱我.”
身下的温夕禾双颊上骤然一热,慌乱之间已经伸手去捂男人的嘴。但赫冥爵更快,一双大手几乎是轻易地就将温夕禾的手给压在了她的身体两侧。男人的唇,带着挑逗的极为邪恶的力道,一点点在她的胸前打转,动情地画着圈圈。
“你还说,阿爵不要走,你说你需要我”
身下的温夕禾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闭嘴,喝”
温夕禾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个男人给逼疯了。她咬着唇,身体本能地战栗。
她知道。
那是自己的身体在沉沦之前的信号,这个男人,甚至比她自己都还要熟悉的她身体的敏感。每每,两个人里, 她总是最容易动情的那一个。
但她更是明白,这是不对的。
若昨晚的一切是放纵沉沦,那她现在,就需要拿出更多的清醒。
她躲着身上赫冥爵更为猛烈的攻势,伸手推不开身上的男人,便伸手去揪他的头发。
“赫、冥、爵!”
一个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咬牙启齿,几乎是蹦出來的。
她瞪着他,情绪眼看就失控了。
大门上却在这个时候,传來了极为响亮的混乱的敲门声,如同一个女人的莽莽撞撞的性格一般。
咚咚咚,,
温夕禾愣住,呼吸当澈了几分下來。
那声音,停了几秒钟,再度响亮地传來。
咚咚咚,,
一个女人的声音,夹在一阵阵的敲门声里,清脆的很。
“夕禾,夕禾,夕禾温夕禾,开门,,”女人喊完,敲门声继续。
温夕禾只愣了一秒钟,便“啊”的一声猛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赫冥爵猝不及防被推开,整个人一倾斜,身体瞬间就倒在了大床的一侧。而温夕禾已经从床上跳起來,她慌乱的不行。着急忙慌地四下看看,赤着脚跳下床,最后一咬牙,一扯手